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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鬼校2

“出了什么事,遭殃的是大家。”

他说话很有分量,他说完后,另外几个人没有再发出有异议的声音,四散而去。

人都走以后,谢微不太有底气地叫了虞问水一声:“虞哥……”

“不会真是我吧……”

“不知道。”

虞问水说:“先去看看。”

虞问水依旧带了手电筒。只不过他们这次去是在白天,废弃教学楼里光线还算充足,并不需要手电筒。

有了日光,昨天晚上显得鬼气森森的教学楼好像也没有那么阴森了。

远处,新教学楼还在施工。

“咚”、“咚”。

锤子敲打钢架。

谢微跟着虞问水下了负一层。

这里光线要更暗一些,但只要不关楼梯口的大门,就总有光漏下来。

这个地方太安静了,几乎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一下,两下。

虞问水又到了那个建在负一层的洗手间。

迎面就是一排洗手池,洗手台上是一面大镜子前。

镜子上是红褐色凝固的那四个大字。

不、要、回、头。

字迹上有鲜红的血流下来,已经流至凝固。这几个字写得狰狞,仿佛是很久以前用血写的。

只是镜子里没有了昨天晚上那个短头发女人。

谢微跟在虞问水身后进来,还没松下一口气,就捏住了鼻子。

“这厕所好臭。”他说。

昨天晚上太紧张了,他没有感觉到。今天谢微才发现这里的厕所有种很难闻的臭味。

这厕所卫生条件很差,味道大,镜子也很脏。

真不知道废弃很久了还有谁跑着撒尿,还专门跑到这么瘆人的地方撒。

看见虞问水盯着这面镜子看,他小声问:“虞哥,你看出什么门道了没?”

虞问水没回答,他只是凝视着这面镜子,忽然问:“你昨天站在哪里?”

“啊?”谢微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他想了想:“这里?”

虞问水看了一会。谢微被他看得发毛:“虞哥?”

“你别这么看着我,怪可怕的。”

虞问水伸出了手。他看样子像是要碰这面镜子的某个地方。

然后,他的手忽然顿住。

他问谢微:“你有手套吗?”

谢微不明就里:“没有?”

虞问水看了看这面镜子,“啧”了一声,看样子有些嫌弃。

他把手放下了。

镜子上干涸的血迹和不知名的污渍混在一起,看上去脏得厉害。

谢微受不了虞问水这样什么也不说了,忍不住问:“虞哥,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虞问水说:“你觉得这里有什么味道?”

谢微皱眉头:“臭,不知道谁还跑这里上厕所。还不冲。”

“也许不是有人上厕所。”虞问水说。

谢微不明就里:“虞哥,你打什么哑谜?”

他说着,话戛然而止,蓦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而虞问水把头偏了过去。他把手电筒斜着往卫生间外砸出去,一瞬间脚步声响起,一撮金毛在他们眼前一闪而逝。

手电筒落地。

大门在不远处,锁在地上落灰。

那个金毛被他们发现之后,不止往门口跑,还去捡了那把锁。

谢微预感到不妙,追了上去。

眼看之前和他们发难的那个金毛眼镜就要弯腰去捡锁,谢微急得直接扑了过去。

他们两个在地上扭打,谢微力气没他大,眉骨上挨了两拳。

金毛眼镜拳头正要落下时,被虞问水捡起那把锁,往他手上敲了一记。

金毛眼镜疼得浑身缩起来。

他还没起身,就听见一声大门落锁的声音。

金毛眼镜睁大双眼,意识到了处境的反转。他用力地拍打门板:“放我出去——放我——”

他话音未落,虞问水说:“别那么大声。”

“万一引来什么东西怎么办。”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金毛眼镜的痛脚,他像只被卡住了脖子的鸡,一下子就没声了。

过了一阵,他弱了语气:“求你放我出去。”

他说:“求你。”

金毛眼镜正是先前第一个跳出来问责虞问水的人,也是刚刚不知道为什么鬼鬼祟祟跟着虞问水的人。由于他态度太差,可以排除他尾随虞问水是因为爱慕之心未遂——虽然这通常是虞问水被尾随的主要原因。

金毛眼镜被关进去之后,态度和之前比一百八十度转弯,诚恳表示这只是个误会,他是担心他们才跟着。

虞问水不时点个头,表示自己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鬼话,并且体贴地拨动门锁,提醒着金毛眼镜他现在的处境。

听金毛眼镜和他道到了十来分钟的歉,虞问水大度地表示他脾气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同时,他还假惺惺地表彰了一会金毛眼镜关爱队友,见义勇为的美好品质。

金毛眼镜听了十来分钟的表彰会,恍恍惚惚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然后,他听见虞问水说:“虽然我原谅了你。但你和我说没用。”

虞问水说:“你刚刚打的是他。”

然后,虞问水表示刚才拿门锁打他,把自己的手打痛

金毛眼镜刚刚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闻言,差点没给卡在喉咙里的话噎死。

金毛眼镜咬紧牙关,握着拳头,深呼吸几口气。终于还是咬着牙,又和谢微道了几分钟的歉。

虞问水拨弄拨弄了这把锁锁,听着金毛眼镜的哀求听了一阵子。

他似乎终于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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