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出生在一个领主叛乱导致常年打仗的小国,父亲是个子爵领主,童年生活虽然富足,但并不安稳。
后来在他十六岁那年,父亲战死,母亲因伤心过度自杀后,痛恨战争的他便放弃了领地继承权,将领地献给国王,然后带着从王室手中换来的资金,离开了故国,前往‘艺术之国’——乌兹格鲁门,进入首都思雅尼克的艺术学院学习。
在那里,他充分展现自己从小在音乐方面与生俱来的才华,短短十年时间,他所创造的乐曲和衍生的音乐剧便风靡整个大陆,甚至传闻中,他所创造的乐曲,成功感动了两个战争中国家的国王,挽救了成千上万的生命。
虽然勒斯对这种音乐救人的故事不太相信,很可能那两个国家本来就是借坡下驴。
但现在面临的是——他的两间房产距离不到一千米的地方,将有一名十几个国家座上宾的大艺术家坐馆开课,这一点是真的就足够了。
所以!
房租,必须涨!
穿上当初玛丽莲给自己选购的黑色及膝风衣和修身的长裤,内衬也是黑色马甲,束成马尾的绿色长发上带着一顶黑色短礼帽,和刚毅的面庞,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出现于铜镜之前。
“真帅。”
自恋的对着镜子夸了自己一句。
随即转身下楼,准备前往红枫街。
于此同时,瓦格纳家的门铃也响了起来。
班恩管家迈着稳重而快速的步伐前去开门,他本以为是菲雅小姐的同学有些失礼的提前赶来了,结果开门一看,却是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
“上午好,先生们,这里是瓦格纳家,请问找谁?”
“您好,班恩叔叔,还记得我吗?我是勒斯的朋友,陶特。这位是我的同事道尔顿,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要咨询一下勒斯,他在家吗?”
班恩看了陶特一眼,然后从记忆中翻出了当年他去酒馆找自家少爷的情景,这个名字和面容与眼前的警察很快对上了。
“我并不清楚少爷今早有没有出门,不过二位先请进。”班恩将两扇门全部打开,邀请两人先进来坐。
让客人在门外等待回复,可是十分失礼的事情。
陶特道了声谢,然后等到身边的同事迈步之后,才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班恩将两人带到了客厅落座,并让女仆端上饮品之后,微微行礼道:“二位稍等,我上楼看看少爷是否在家。”
其实他很确定少爷就在家中,但为了防止勒斯并不想见这两个人,他也方便说出少爷不在家的借口。
“麻烦您了。”陶特同事礼貌的回道。
不过,没等班恩转身,勒斯正好下了楼准备出门。
“班恩叔叔,刚才门铃响了?咦?陶特?”
没用班恩通知,勒斯一眼就看见了客厅中的陶特。
“非常欢迎你来我家做客,不过昨天你怎么没通知一声。”勒斯笑着走到客厅,陶特和他的同事礼貌起身。
“我并不是来做客的。”陶特摇了摇头,然后介绍起身边的这位。
“我的同时兼上级,道尔顿·爱德华督察。”
“您好,勒斯先生。”道尔顿在他介绍完后,主动伸出了右手。
“很高兴见到您,道尔顿督察。”勒斯热情的和他握了下手,然后示意他们请坐,自己则做到了侧面的单人沙发上,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道尔顿。
身高在一米七六左右,二十五岁左右,身材匀称,面容英俊阳光,衣服和头发整洁的一丝不苟,应该是一个很自律的人,职位是督察,在这个年纪算是非常优秀了。
陶特带着三级骑士的实力进警局,也不过是个警长的虚职而已。
道尔顿很有礼貌,坐下之后,率先带着一丝歉意的笑容开口了。
“勒斯先生,这次冒昧前来拜访,主要是因为我有一些关于抢劫案的情况希望向您再详细了解一下。原本我是要去银行的找你的,陶特听说了这件事,便和我说您这几天放假了,我得知你们是朋友后,冒昧的请他带我来到这里,很抱歉打扰您。”
一般像瓦格纳家这种中产阶层,在家中穿的衣服和出门的衣服永远不会混淆,勒斯身上的正装明显代表着他要出门了。
道尔顿不愧是警察,很细心的观察到了这点,并首先表达歉意。
勒斯微笑着表示不介意,接着有些疑惑的问道:“抢劫案发生在奥耐斯特区,我记得当时那里的警察局就已经接手了这件案子,为什么……”
‘为什么你作为拉文克警察局的人要来多管闲事?’
这就是勒斯的潜台词,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道尔顿听到他这么说,语气略带尴尬的解释道:“因为谢尔盖特局长并不信任奥耐斯特区那些同事的能力,而这件案子的侦破说到底也是整个布兰提斯警局的义务,所以他将这个案子从奥耐斯特区要了过来。”
“哦?那他还真是个嫉恶如仇的好局长喽?”勒斯突然来了兴趣,“据说他最近还准备大力整治拉文克城区四周的治安,大力打击越界黑帮?”
“没错,谢尔盖特局长确实比较有干劲儿。”
道尔顿的回答似乎带了些与众不同的态度。
“好了,勒斯先生,那我们尽快开始询问吧,以免过多的耽误您的时间。”
“没问题。”
于是,道尔顿掏出一个小笔记本和木炭笔,准备记录。
“您还记得在楼上偷袭你的弓箭手的相貌吗?”
“这不是记不记得的问题,而是我根本连影子都没见到。”
他坦诚的描述道:“当时我从车厢出来,箭手在右侧的楼上,我幸运的躲过一箭后,直接滚下马车躲到了车厢左侧规避,从头到尾都没见过。”
道尔顿没有失望,反而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展开之后竟然是一副人物素描。
“这个人您见过吗?”
勒斯先是有些惊讶于这个素描画的非常逼真写实,然后才仔细回忆了一下。
“抱歉,没见过,这副画是谁,又是谁画的?风格很硬朗、写实。”他好奇问道。
“谢谢您的夸奖,我在大学时跟室友学过一段时间的绘画,可能没有什么艺术天赋,只对这种简单炭笔画有点功底。
画中的人已经在昨天死了,在奥耐斯特区的一条巷子里,附近的人发现后报告给了警察局,我们通过手上的老茧和他身上的士兵牌上记载的兵种推断,他可能就是那个袭击你的弓箭手。”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