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她此行要寻找的人,余暮州。
“是你?”她惊疑不定看他。或许从被不小心泼红酒的那一瞬,他就在请君入瓮。
“好久不见,悦宝。”他轻淡而笑,眼里有些掌控一切的寡淡。走至沙发坐下,双腿优雅交叠,“不是你要找我吗?”
“你真的是席氏大少?”她下意识便问。
“悦宝猜到了?”他的眸子似讶异微眯,锐利的眸光飘来,冷淡的笑捉摸不透。
季悦悦不语,一段时间未见,男人仿佛哪里变了些许,又仿佛什么也没变。
“上次,你说你不会复仇,可是黑化值一夜之间上升了20%。”她不敢凝视他漆黑荒芜的眸子,目光偏移,强忍心中叫嚣逃跑的欲望,“为什么?”
空气中似有一瞬凝滞,在季悦悦突然感觉一股薄荷气息带着寒凉扑面而来时,她竟已被男人一手握住了腰,坐在了他的腿上。
在她骤然恐惧的目光下,他的声音低沉含笑,带着令人心悸的危险,“这是在质问我?”
“......”
她的呼吸猛然沉重,偏移开和他骤然对视的目光,只感觉那股薄荷气息带着淹没一切的恐惧茫然将她卷席,那些可怕的梦魇回忆一瞬间仿佛纷至沓来。
男人的指尖,似是不满移上她的脸颊边,微凉的摩挲,几乎令她差点忍不住叫出声。
她咬牙强忍着,不忘此行目的,她出声继续道,“为什么食言。”
余暮州的指尖似是轻顿,轻咦的嗓音淡淡响起。
“食言?”他的目光淡若云雾,语气更是不含任何情绪,“明明食言的是悦宝。”
“......”她抿唇,攥紧了双手否认,“我没有。”
“你明明。”他的唇瓣倏尔靠近在她的耳端,低声呢喃道,“你明明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逃离这个世界。”
她的瞳孔下意识睁大,下一瞬一道柔软的触感猛然袭上了耳端,一阵令人震撼酥麻的触感从脊背腾升。
是他轻轻吮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那股可怕的惊颤仿佛更加浓重,男人的触碰靠近令她紧张绷紧成了一根弦。
她再也忍不住地回身猛然推开了他就站起了身。
“有病!”她不管不顾冲他骂道,这些时日堆积的恐惧无措,对他的愤怒不满,仿佛一触即发。
“你放弃复仇,我离开。这个世界如初运转,明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你为什么执着于不放过我,也不放过你自己!”
多日来累积的不安害怕,那种被动着承受一切的压力,几乎将她的理智压成一道薄弱的防线。
沙发上,他的神情隐匿在一片阴影中,明灭不定。听见少女的指责爆发,他的动作似是慵懒地轻弹衣襟,整理领带。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搭在领结上,完美的下颌微扬,心惊的性感中却有令她恐惧的压力蓦然迸发。
他的动作优雅至极,望着她的眸光却阴郁漆黑,唇角泛起一丝鬼魅般的弧度,几乎令她想起了上一次,他是如何捆住她的可怕记忆。
“放过你?”他的薄唇微启,嗓音低沉,语气轻淡却有些沙哑。
下一句,他的声音透着莫测高深的冷淡,似乎从地狱深处传来。
“真不知该说你自投罗网的天真,还是说你自欺欺人的可爱呢。”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