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芳要走,严嵩又趁机问道;“殿下,随同董卓来的李儒,又该如何处置呢?”
“这等事,日后阁老作主就可以,不用来问我。”
李儒是谁?杨芳根本就不在意,也不会在乎。
“殿下”严嵩再次拦住他的去路,杨芳耐着性子:“阁老还有什么事,国丧期间你代我全权处理便是。”
见他急不可耐的样子,严嵩的腰愈发的弯了,悄声道:“殿下以后不宜再以我自称了。”
“啊”杨芳还以为是什么事,耳听的此话,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我朕知道了,知道了”
“殿下,现在也不宜以此自称”
严嵩有些惶恐,头低的杨芳都看不到他的脸。
“哎呀,阁老,我朕岂能不知?只是早晚都是如此,早些晚些又什么区别?”
他大袖一挥:“再说了,有城内五万精兵,再加上这三万凉并铁骑,朝堂之中谁敢说个不字?”
见严嵩不说话,只是弯着腰,杨芳无奈道:“好好,孤知晓了,知晓了。”
好说歹说,方才让严嵩放行。
看着远去的杨芳,站在城楼上的严嵩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
这个杨芳,可是连嘉靖皇帝万分之一的城府都没有,控制起来着实没有任何的难度。
风吹动严嵩灰白的胡须,看着城楼下全副武装的士卒,他第一次感觉到相权和军权握在手里的滋味是何等的美妙。
严嵩张开双手,闭着眼睛任由城墙上的风吹着衣服和发须。
直到李儒被带上来的时候,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动作。
李儒看着眼前这个与第一次见面时,气质截然相反的严嵩,眼神十分的复杂。
许久,严嵩方才问道:“文优啊,你可知道这风是从那里吹来的?”
“从西北而来”
自己现在已经是对方的阶下囚,李儒就算有千般计谋也无济于事了。
“是啊,从西北凉州吹来的风”严嵩哈哈一笑:“你也来感受一下,此间的风与几百年之前的风有何不同。”
被五花大绑的李儒听到这话,并没有太大的震惊,相反眼睛则愈发的犀利起来:“原来你与我等一样”
“若非如此,文优便赌赢了。”
严嵩收回手,又恢复了平常人畜无害,和善可亲的样子。
“阁老,为什么要杀董卓?”
这是李儒怎么也想不通的,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也已经生擒了他们,为什么严嵩直接下令射杀董卓呢?
“老夫不光要杀董卓,还要杀光所有来此世,似你我这般之人。”
严嵩用最和善的语气,说着让李儒都觉得毛骨悚然的话:
“接下来,老夫打算全力对付洛阳李家父子,但太原还有一块殿下登基的绊脚石杨默需要除掉,文优可愿意助老夫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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