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龄屏作为位高权重的丞相,又是当今圣上的亲外公,谁敢不给几分薄面这不,今日是孟龄屏的六十大寿,这丞相府的门槛只怕都要给来贺寿的人踏平了。
孟龄屏正在大厅宴客,一声“护国侯到”让他连忙起身迎接。
“侯爷大驾,真让老夫蓬荜生辉啊”孟龄屏拱手施了平礼。
“本侯在此恭祝孟丞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本侯备了点薄礼,本侯回京不久,没什么时间准备,还望孟丞相海涵。”秦崇州也拱手回礼。
孟龄屏是三朝老臣,劳苦功高,秦崇州心里也是颇为敬佩的,也是因此才会来孟龄屏的寿宴。
“侯爷言重了,请上座。”孟龄屏示意身旁的家奴接过秦绪手上的寿礼,这才侧身请秦崇州入座。
在场的大多是朝中大臣,亦或者是京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了秦崇州都急忙止了交谈,起身向秦崇州行礼。
这里论品阶,便是孟龄屏和秦崇州最大了。秦崇州自然而然地端坐在上位,才免了众人的礼。
孟龄屏与秦崇州寒暄了一番后,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问道:“对了,说起来侯爷一直忙于战事,尚未娶妻,这次回京,若是侯爷有心仪的人选,可请陛下赐婚,这样岂不是美事一桩”
孟龄屏这话倒是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的注意,特别是家里还有待字闺中的家眷的,秦崇州这般的人物,战功赫赫,又生的仪表堂堂,自然是金龟婿的不二人选。
“承蒙孟丞相挂心,只是本侯常年征战,对这风月之事知之甚少,也不放在心上,目前并没有成家的打算。”因是孟龄屏的问话,秦崇州出于尊敬,便也认真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孟龄屏闻言,却哈哈笑了两声:“侯爷这话说得倒像是老夫年轻时候。当年老夫也是谁都看不上的满满傲气,还不是被老婆子那刁蛮劲给收服了”
孟龄屏这话惹了满堂哄笑,一个大臣道:“孟相这是看夫人不在,才敢这么说的啊”
“对对对还好老婆子在后院款待各位家眷呢”孟龄屏听了也不恼,反而乐得合不拢嘴,花白的胡须一抖一抖的。
孟龄屏敛了笑,心下有几分思量,又道:“侯爷留久些吧,老夫和侯爷也许久未见了,待会儿好好喝两杯。”
“那本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时后院花团锦簇,与各位夫人小姐的如花笑靥,倒是相得益彰。
其中一位身着柳色烟罗裙的姑娘姿色尤为突出,见她面若桃花,胭脂淡抹,如春水般波光粼粼,体态纤纤,气如幽兰,仿如水中央亭亭玉立摇曳生姿的青莲,远观而神往。
只是水下是纠扯不清的蛮根还是粘稠污秽的淤泥呢只怕岸上的人是看不见了。
美人确实美矣,只是她眼中流露出的烦躁却减少了几分美感。
沐婉儿此时略有些心烦意乱,也无意和其他夫人小姐说笑。本以为来了这丞相府可以见到秦崇州,可是这男子们在宴客厅,夫人小姐们在这花园,别说见面了,身影都见不到,实在是令人心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