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郁衡眉头敛在一起,“若你没有做过,为何外面人人都说是你推人?你祖母为何要罚你?你母亲又怎么会被气得晕了过去?”
这不是他说一句相信她没有推人就可以的!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来祠堂的路上,他就问过了,谢明月从诗会回来后就哭诉郁嘉宁推她落水,而其他参加诗会的贵女也都是这么说的。
郁衡沉声说:“这么多人都说是你推的人,怎么可能有假?”总不可能是她们所有人串通在一起,故意要污蔑郁嘉宁吧?
郁嘉宁不过就是永平侯府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女儿,从来行为做事都低调、不出挑,她如何就能让这么多人都合在一起来攀诬她一个呢?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然而——
郁嘉宁挺直了背脊,定定站着,声音异常坚定:“她们为何要这样说,女儿不知道。女儿只知道,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的!祖母罚我,母亲生气,是因为她们不愿信我。那父亲你呢?”
郁嘉宁忽然一个抬头,熠熠生辉的眸子定定看向郁衡。
“父亲你愿意相信女儿么?”
“……”
郁衡被问住了,半晌都没说话。
他说过了,这不是他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是要讲究证据的事情。
但,郁衡片刻的迟疑,却让郁嘉宁又笑了起来,“呵呵,看来父亲也是不愿意相信女儿的了……”
她自嘲笑笑,转过身重新跪在了蒲团之上,只留给郁衡一个冷清的背影,仿佛说着“送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