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眼睛一亮,像是想说话不算数一下。我接着就说道:“说话不算数的,那是阴阳人。”
众人哄堂大笑,黄罗锅笑的最开心。程星河一边笑一边捂伤口,说水猴子驸马就是有水平。
乌鸡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但形势所迫,他又不想当阴阳人,也只好一步一步走到了我面前,啪的跪下了,程星河赶紧把茶杯递给他,他脑门上青筋毕露,磕了三个响头,把茶举过了头顶。
我端起来,喝了一口:“好孩子,你拜师学艺,怎么也得给你个见面礼——那个哑巴铃,你就不用挂了,都是一家人,不灭咱们自家威风。”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杀他威风杀的差不多了,老头儿说过,事情做得太绝会有灾。
乌鸡一听,十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挂哑巴铃才是真正的奇耻大辱,他们一整个何家都会被连累的没脸见人。
黄罗锅瞅着我,喃喃的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人。”
我连忙跟黄罗锅道了个谢:“今天可多亏前辈了。”
看着乌鸡和韩栋梁的做派,要不是黄罗锅面子大,他们今天不知道要怎么颠倒黑白。
黄罗锅摆手:“有什么谢不谢的,我说过,我就是看你顺眼,看那个小白鸟不顺眼罢了——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可以当个忘年交嘛!我是老哥哥,你是小兄弟。”
我一愣,忘年交?他毕竟是十二天阶,这面子给的也太大了!
可我还没来的及开口,其他人则炸开了锅:“他一个黄阶何德何能,居然会让十二天阶之一跟他交朋友!”
“你们谁知道,他真正的来历是什么?他不可能是个野狐禅!”
乌鸡和韩栋梁就更别说了,盯着我眼珠子都红了,像是想不到,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落在我身上。
程星河拼命用肩膀撞我:“你还不答应?”
黄罗锅嘿嘿一笑:“当然了,我名声不好,又是十二天阶的末尾,你要是嫌弃,我也没什么可说......”
名声有什么,就算一个世界都说他不好,但是人家对你好,你就得认人家好。
我自然答应了下来,黄罗锅更高兴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好!”
说完,他伸了个懒腰:“为了你这一场斗法,你老哥哥三四天没休息了,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得找个地方睡一觉,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要走,但是临走之前,他又折了回来,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低声说道:“遇事儿多留心眼儿,这里有人要算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