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胳膊伸出来,把我和乌鸡拉开了:“什么时候了,还狗咬狗!”乌鸡一听那个声音秒怂,这才把手缩回来,讪讪的说道:“是这个李北斗,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倒这么大霉,就是他屎壳郎搬家——臭折腾!”
我说:“我看你是屎壳郎打饱嗝——满嘴喷粪。”
乌鸡气的七窍生烟,还想骂我,但好像因为那个人一句话,不敢了。
我还想起来了——之前听说有个大人物的儿子也给掉在了这里面,据说尸骨无存,难不成就是他?
我现在看不见东西,但是能看见行气——这个人迁移宫有紫气,没错。
那个人确实像是见过大世面的,声音很沉静,让我说说我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壕沟里的都是战友,我也没藏着掖着,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乌鸡一听韩栋梁请我来救他,气的直拍大腿,再一听我能成功救出他,就要拜我为师,豁然就站起来了:“这个舅舅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一点人事儿不懂?要拜你为师,我宁愿不出去!”
你自便,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要是能自己出去,我也不带你。
这时我还想起来自己行气出不来的事儿,就问他们都是怎么下来的?
原来他们跟我差不多,都是到了水库边,被水猴子袭击,然后见到了那个人家,也都被水夜叉嚼碎了赤毛鸡血藤涂在了身上。
乌鸡闷声说道:“一开始不知道她是水夜叉——水夜叉的口水,是至秽之物,能把阳气封住,当然没法行气了。”
我就问:“那为什么她没吃你们,倒是把你们存在这了?”
那个大人物公子答道:“她不是不吃,但最近好像有什么事情,她打算存到那天一起吃。”
那天......我想了想,一身鸡皮疙瘩就竖起来了:“最近......有没有天狗食月?”
传说之中,水夜叉不能离水,除非化作夜叉,而她在化夜叉的时候,需要经受天劫。
天劫这种东西是非常危险的,九死一生,但有一个方法能免除天劫——就是无日无月的时候。
众所周知,唯一一个无日无月的时候,就是天狗食月或者天狗食日的时候!
她应该是就差这最后几颗人心了,打算天狗食日的时候直接吃了化夜叉,躲劫!
乌鸡一下站了起来,声音有点颤:“不会吧......那,就是今天晚上九点......”
我看见乌鸡戴着夜光手表,心里也是一沉——现在已经八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