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点起，掩盖住了一片的灯红酒绿，齐止容的黑眸和黑夜融为一体，他看着远方天地交际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倪子衿奋力将脑袋捂在倪子悠碰下来的枕头里，大约过去了有一二分钟，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

噩梦散去，那几个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黑影也全部不见了，身体终于轻了起来。

倪子衿失神地躺在地上，直到听到倪子悠愤怒的低吼声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安抚好倪子悠再次躺下，然后便无力地瘫坐在床上。

就算很困，但也再没了睡意。

第二天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本以为自己会再被其他的员工电脑，没想到那些人只是远远地议论着自己，却都没有了要像上次那样使唤她的行为。

倪子衿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松了一口气，徒步走到六十楼，恭敬地敲着总裁办公室的门，直到里面低沉地声音说道进来的时候，这才走了进去。

“齐总，抱歉我来迟了。”

齐止容正在审核着公司这半年的成绩，听到倪子衿的声音，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却在看到她脖子口若隐若现的咬痕时定住了。

目光一下子变得狠辣。

倪子衿怪不自在地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尴尬。

直到今天早上她才发现倪子悠在自己的颈脖上留下的咬痕，当下也没有办法消肿，只能稍微把领口竖起来一点掩住。

“倪小姐真的是很空虚呀。”齐止容冷下声音，不等倪子衿解释便继续往下说去，“去把这层的卫生全部打扫好再来见我。”

倪子衿走后，齐止容越想越生气，最后猛地一摆手将桌子上的文件洒落了一地。

该死的，该死的。

当倪子衿再次被齐止容叫进来的时候，一个酒杯扑面而来，砸在她面前的地上清脆地碎裂开来，倪子衿来不及避闪被划伤了脚踝。

酒味充斥着整个办公室，齐止容坐在沙发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叉着，双眼虽然依旧冷淡，但也显得迷离。

“倪子衿，你这种女人真不要脸。”齐止容也不顾倪子衿是什么神色，骂骂咧咧地，“总是看着你在我面前，真是脏了我的眼睛。”

倪子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到齐止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觉得很累，“齐总，既然我们都这么难受，那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呢，我另寻出路去赚钱，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