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离异对小孩影响确实很大,尽管他们离婚时,你已经成年了,在心理上还是受了父母离婚影响,变得疑神疑鬼。当父母的抱一抱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正常,太正常不过了。估计你爸对离婚还是挺愧疚,所以表现得比以前亲密一些。”
侯沧海深深地嗅了嗅张小兰的秀发,青丝让他鼻子发痒,打了一个喷嚏。
张小兰并不是十分相信丈夫的解释,稍稍离开丈夫胸口,道:“我郑重地向你提出一个要求,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骗我。风雨同舟,患难与共,这些都不是说着玩的。”
侯沧海用坚定的语气说假话,道:“我答应你。”
妻子越是深情,侯沧海越是不能将真相告诉她,越是想要让她远离危险。这是一个无法真正答应的请求。
早上,用餐之后,梁毅然和冉仲琳寻找安静房屋,深谈。梁毅然前期一直陷入无人可用的境地,特别是夜行之事,只能亲自出马。如今队伍在慢慢扩张,每招一个新人,总要仔细研究新人的背景,了解其能力和品格,从中寻找可以夜行之人。
侯沧海、王清辉、张小兰和韦苇坐在一起餐后闲聊。
王清辉道:“我有一个想法,能不能将沧兰研究院搬迁到南州。沧兰研究院要发展起来,必须要吸纳高水平人才。省内主要大学和研究机构都集中在南州,很多人原本对沧兰研究院有兴趣,听说研究所在江州,便打了退堂鼓。”
张小兰以此也深有感受,道:“互联网企业主要集中在山南大学东街,那边被称为山南的小中关村,全省最好的互联网人才在哪里扎堆。在小中关村的小饭馆、茶馆,经常能遇到不少省内互联网方面的大咖。李天立为什么不愿意到江州来工作,因为江州缺少一个互联网的环境。”
韦苇初来,不便发言。但是从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在省会城市建总部会更好。
侯沧海作为掌舵者,想得要复杂得多,道:“我们在江州产业不少啊,比如天上的街灯项目,即将进军黑河的地产项目,这些都是赚钱项目,若是贸然将总部搬走,这些项目都会受影响。总部暂时不能搬出江州。但是,沧兰研究院以及电子商城可以在南州建设分院。等到机会成熟,再慢慢将沧海总部移到南州。”
聊了一会儿总部问题,几人将话题转到应对唐州卫生监督所的处罚之上。
侯沧海道:“官司肯定要打,这方面不能妥协。这一段时间,我经常想起关进看守所的鲍大有的思维方式。他的思维方式最大特点是总能把坏事变成好事。他因为贪污被查,并不意味着这个思维方式是错误的。我想起他以前的一言一行,总觉得很值得借鉴。比如,沧兰保健液和沧兰必然会推出的系列饮品将会面临越来越多的类似问题,我们应该趁着解决在唐州遇到的麻烦,和更高层建议良好的互动关系。建立良好互动关系以后,我们可以得到最新信息,可以及时反映企业受到了不公待遇,可以得到更多优惠。”
绝大多数关系都是在事件中建立起来的。没有事件,企业很难与方方面面的管理者建立简洁有力的联系。侯沧海将其做企业的经验与鲍大有的思维方式结合在一起,再次强调一个新的思维方式:凡是企业遇到麻烦之后,不是仅仅解决麻烦,而是准备在解决麻烦中发现新的机遇。
“不管是行政复议还是打官司,都有很多空闲时间。清辉兄不用一直在唐州,等到和杨律师制定方略以后,还得回江州主持研究院工作。沧兰产品系不够丰富,满足不了市场需要。这一个空间我们不去占领,其他企业就要填补空缺,我如今对这一块最是心急。至于唐州这边,制定方略以后,清辉把关,派你的弟子过来协助就行了。小兰和韦苇要利用复议和官司的间隙时间,完成向卫生部汇报此事的任务。付处长是山南人,可以帮助牵线搭桥。他索线以后,做工作还得靠自己。”
张小兰道:“我和付处长不熟。”
侯沧海道:“我先陪你们去面见付处长,借着此事把关系建立起来。”
沧兰保健液建立以来,由于王清辉在业内特殊背景,很多对外关系都靠他来处理,否则要多费很多精力,甚至有很多事办不成。侯沧海在集团内推行虚拟受限股时,除了王清辉以外,所有人都拿出了真金白银。当时考虑到王清辉在技术和行业关系上的不可替代性,王清辉应该出的钱就由侯沧海帮着出了。此事给侯沧海以警惕,如今他慢慢将王清辉的主要作用局限在技术上,而行业关系就需要交给另外的人建立,张小兰和杨兵是建立行业关系最主要的人选。
杨三火律师在午餐时间也来到唐州。诸人没有到外面用餐,直接叫了快餐到办公室。从中午直到下午五点,确定了行政复议到行政诉讼所有的策略和核心要点。
七点半,侯沧海、张小兰和韦苇从唐州直飞京城,准备在第二天与付处长见面。飞机上,张小兰眯着眼休息,将头轻轻靠在丈夫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