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才从区委政法委出来相比,侯沧海当前收入要强得太多,这为他投资打下了坚实基础。
在从江南地产辞职前,侯沧海为自己的收入进行了一次盘点。
已经获得丰厚回报的投资一处:投资华魏公司是一笔极为划算的投资,这笔投资也是投入高州望城房地产公司的主要收入。可惜的是华魏高州公司已经解散,近期内很难找到回报率如此高的项目。
当前收入来源有三处:
一是江南地产的工资。最初与张跃武约定是年薪五十万,后来考虑到做危房改造极有可能不能赚钱,工资便增加到年薪七十万。这个收入在高州甚至在整个南州的工薪阶层都算高收入。也就是因为这个收入,才让侯沧海就算受到一大恶人威胁也留在了江南地产;二是与杨兵合作抗生素生意的收入。当初合同是以侯沧海为名签订,他和杨兵共同投资。侯沧海辞去二七高州分公司经理职务以后,这一笔抗生素合作仍然在继续。但是有孙艺欣在中间发表不和谐声音,合同到期后,侯沧海准备从抗生素生意中退出;三是江南房产危房改造项目利润的百分之十。
已经投资的生意有三处:一是与陈杰、江莉共同成立了高州望城房地产公司,拍下了一块三十多亩的土地,这块土地升值潜力巨大;二是与杨兵一起合作搞的锁厂房屋销售公司,从目前来看也是极为赚钱,麻烦还是在于孙艺欣;三是以帮助睡眠的偏方为基础的保健品,这是侯沧海当前花了大价钱的大项目,寄予了厚望。
盘点了收入,侯沧海准备拿到江南房产危房改造项目利润的百分之十便辞职,正式开创属于自己的全新事业。
在决定做锁厂危房改造项目以来,侯沧海、张跃武都认为锁厂危房改造项目没有太多利润,到了房屋销售到一半时,经过基本准确测算,此项目利润之高让侯沧海和张跃武都大吃一惊。
利润与最初预期相比要高得多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锁厂危房改造项目本身过硬,是高州地区第一个获得詹天佑奖的房地产项目,在高州很有些影响力。
另一个原因是大势,2003年,全国遭遇了非典疫情冲击,前两个季度经济增长下滑,出于保增长考虑,国务院发布了《关于促进房地产市场持续健康发展的通知〉,这一份文件提出房地产行业是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成为指导当前和令后一段时间房地产市场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到了2004年,山南省商品房住宅价格上涨17%。锁厂危房改造商品房开始销售之时,恰好到达全民买房的热情期。
锁厂危房改造商品房前期有如下投入:土地费用;前期工程费;房屋开发费;管理费;销售费用;财务费用;其他费用及不可预见费;税费。
销售收入减总投入,得出的数字为3400万元。侯沧海将获得利润的百分之十,能够拿到手的钱将是340万元。
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这句话太对了。如果侯沧海不是进入快速上升的行业,无论再努力,也无法在近两年多时间,通过打工赚到近五百万收入。能拿到这么多钱,侯沧海还是很感谢为人豪气的张跃武,对当初张跃武在一大恶人面前屈服之事也能充分理解。
到了2004年12月,江南地产的危房改造项目奇迹般的销售一空。
侯沧海在江南地产的使命结束,前往张跃武在煤矿的保垒,当面辞去江南地产总经理职务。张跃武在房间里备了点酒菜,招待自己肯定留不住的一员干将。
“张总,总算不辱使命,危房改造项目没有亏损。”侯沧海说这话,是真心自豪。
“这个项目操作得如此成功,开了一个好头。我们马上到开发区拿地,继续操作下一个项目,所有待遇不变。”张跃武是真心挽留,也是试探。
如果不是一大恶人毫无道理地介入,让张跃武做了一道人生选择题,侯沧海已经是张家女婿,也就不存在挽留的问题。这让张跃武很是唏嘘。
侯沧海敬了一杯酒,道:“谢谢张总厚爱,危房改造项目结束,我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这是张跃武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无奈地道:“祝你好运,希望我们还有合作机会。”
完善了与江南地产的手续,侯沧海搬出工地。与侯沧海一起辞职的还有江莉和陈杰。至此,江南地产的侯派人物完全离开,张派人物一统天下。
晚餐时,侯沧海请杨定和、周苗、江莉、陈杰、杨兵在江南食府吃饭,同时和大家聊一聊今后的事。
由于有江莉在场,孙艺欣自然不会参加。孙艺欣这一段时间对侯沧海挺有看法,不停地在杨兵耳边唠叨。她认为侯沧海就是投了点钱,就从抗生素和房产销售公司拿走许多辛苦钱。按照她的说法:“这是我们辛苦赚来的钱,凭什么要分给侯沧海。他介绍我们来销售房屋,我们给点手续费不行了,为什么要给那么多钱。”
杨兵对于孙艺欣这个心结很是无语,解释多次以后,只能在心里默念“头发长见识短” 。
杨兵原本不想让孙艺欣介入房地产销售公司的管理,但是孙艺欣哭过数次以后,他还是屈服了。结果,孙艺欣成为抗生素药以及房屋销售公司实际上的内管家,凡是她看不惯的事情,回家以后便向杨兵大吹枕头风,弄得杨兵不胜其烦。
几个人正在喝茶,等着上菜之时,江南地产办公室主任杨莉莉打通侯沧海电话,也来到南州食府。
“侯子,我也准备辞职。”杨莉莉进屋就道。
侯沧海拉了一张椅子,让江南地产这位办公室主任坐在自己身边,道:“为什么要辞职?”
杨莉莉道:“公司以前分为侯派,张派,我是公认的逍遥派,或者说是小张派,如今侯派走了,小兰也走了,我留在公司还有什么意思。”
听到“小兰”两个字,侯沧海的心紧了紧。
杨莉莉又道:“侯子以后想做什么生意?我想跟着你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