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的这态度,想来也是没见过这戒指了。“或许你的调查方向并不对,你可别忘记了,你母亲并不是帝都人。”傅禹修提醒了一句。
温黎点头,所以她也一直都在查母亲的身世。
只可惜华妍的资料实在少之又少,能查得到她到帝都的具体时间已经是很难了。
如果当初华妍是惹了什么麻烦才到的帝都,才惹来了这些人的追杀,或许就能解释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这玉是上等的玉,而且镶嵌的工艺很少见,整个洲际也都没几家能做得出来。”傅禹修盯着戒指看了半天道。
如果不是数得上名号的珠宝公司和工作室的手艺,那便应该找一找民间匠人。
温黎接回了戒指,这方向也一直在找,可是整个洲际的手工匠人也不少,要想找到也并不是一日之功。
“慢慢找吧,不过我想我已经能找到方向了。”温黎开口。
傅禹修低头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角。
“怎么了”温黎头往后仰。
他莞尔一笑,“安慰你呢。”
她了然,抬手捏了捏男人的脸,“其实我应该安慰你才是。”
他们的伤疤似乎都是相同的,她痛,自然他也不好受。
“用不用去看看顾书兰”温黎忽然看着他说了句。
人送进了暗堂,刚才斐然也跟着过去了,人肯定是活不了了。
顾书兰当年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发烧的傅禹修整整两天两夜,衣不解带。
因此能得到傅渊的信任,再加上她医药世家小姐的身份和南锦绣的关系。
傅禹修那时候的头疼脑热也都是她治好的。
有这么多年照顾的情谊,只怕没有人会不动容。
“没必要了,横竖都是一死,交给斐然处置。”傅禹修抬手揉了揉眉心。
温黎轻轻的握住他的手,透着安抚,“饿不饿,带你去吃火锅吧。”
傅禹修揽着人上了车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车子快要启动的时候,傅翰从大厅内追了出来。
“我当初听说,华妍是从k国和g国的边境上被带回帝都的,她自己也说过,她在两国边境待了一段时间。”
所以她母亲,很有可能是边境住民。
“多谢。”温黎开口。
看着车子开出庄园,傅翰身后的助理开口。
“为什么二少爷不亲自处置了顾书兰”
那可是害了她母亲的人啊,还自以为是心机深沉的在傅家待了这
么多年。
换做是寻常人,早就拔枪打死她了。
“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傅翰长嘘一口气。
况且在傅家,进了暗堂的人,生不如死,傅禹修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会安排了斐然过去。
数十种刑罚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一一试过,是最大的惩罚,能让她更加充分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明白她前半生,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
“当家,顾家那边拨了电话过来,说是想见见太太。”佣人从大厅内跑出来。
顾家的人也不是假的,尤其是顾书兰的哥哥和苏婧婧见过面之后。
连同妹妹寄放的东西也都被收走了,只怕是她在傅家有了什么事情,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要过来问问的。
傅翰阴沉着脸,“告诉他们,人连夜出国了,要过几日回来。”
这样的女人,死了也只配将骨灰撒入臭水沟里,怎么还能入傅家墓园。
无论如何,她必须死。
暗堂内,顾书兰被注射了专门的药物,四肢摊开绑在了十字架上。
这种专门的药物能够让人在剧痛之下保持清醒,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摧残的躯体斑驳。
看着对面各式各样的工具,她吓得疯狂大叫,却无力挣脱。
狭窄的楼梯往下,和着阴暗的灯光,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傅翰一步一步到了顾书兰面前。
“感觉如何”
男人声音居高临下,睨着架子上的人。
顾书兰抽动嘴角笑了,“早就听说过傅家暗堂,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进入。”
还真是可笑。
没人知道偌大的傅氏庄园地下,藏了个这样的地方。
能够将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都试一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被剃成白骨,又有多少人在这里被逼疯。
“你骗了我这么多年,应该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傅翰说着抬手解开了袖口。
袖子往上翻,露出了男人结实的手腕。
顾书兰低头,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她忘记了,那双只会舞文弄墨的手,却也拿过枪,杀过人。
“傅翰,你只当我是一个工具,能够应付所有人的工具,你没有用真心对过我,又怎么能指望我对你一心一意。”顾书兰笑得凄凉。
况且从温黎出现在帝都得那一天,她便知道一切是瞒不住的。
可是当初那些人的回报,分明说过了,他们一家三口都死了。
没想到,还留了温黎。
“曾几何时,我又怎么不是真心待你的,可你害的傅家家破人亡,却是我将你这个祸害带回了傅家,我必须亲手处置了你。”
整个晚上,地下室内都传出了女人的惨叫声,一声接一声,凄厉无比。
时而能听到肌肤被分割的声音,也有碎骨的动静。
斐然候在门口,连回头望的姿势都没有。
到时候他只用确定了人是死的,回去禀报当家也就行了。
傅翰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素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却像是从暗夜中走出来的鬼魅。
白衬衫如同从血水中浸泡过一般,他手上还拿着锋利的刀片。
“通知顾家,飞机失事,顾书兰已死”
身后的助理点头。
斐然看到他充血的眼眸,再低头,那只握着刀片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他转身入了地下室,去确定人的气息是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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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回来的晚了,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