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天气,从早晨开始就是空气清新,阳光温暖的。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照射在大地上,一整夜凝聚在草地上的露水反射出绚烂的光芒。
佣人晨起都会将庄园内的所有道路清扫整理一遍,在傅家,每个岗位上的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完成。
七点半,温黎的生物钟准时,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正好从窗户射进来。
不偏不倚,那一抹暖橙色的灯光正好照射在了她眼睛这边,她眉头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低头了眼,傅禹修双手抱着她的腰,半张脸沉浸在阳光中,晨光暖曦,男人面容精致皮肤白皙,阳光之下细腻的甚至看不到毛孔。
温黎半靠在床头,就着昨晚上的姿势,他双手环着小姑娘纤细的腰肢,脸贴在她胸口。
男人睡得很安逸,随着温黎的动作还紧了紧抱住她的手臂。
温黎低头看着怀里的男人,忽然就凑了过去,仔细的盯着那张俊美的面容不眨眼。
长而微卷的睫毛,细密的如同梳子一样,这张脸当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
温黎抬手,轻轻抚过他的面容,一个男人的皮肤,怎么就能好成这样。
想到他昨晚上的样子,温黎心里有些不安,今天就是南夫人的忌日了。
温黎一下子陷入沉思,等到回过神来,已经被凑上来的男人吻住。
四目相对,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一片澄澈,感觉到小姑娘的回应,眸底沉寂的寒潭溶解,笑意弥漫。
温黎手掌不知不觉的勾住了身上男人的脖颈,轻轻的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的回应。
舌尖蜷缩着男人的欲望,口腔之内每一寸都如同被裹挟而过的霸道气息淹没。
透过窗帘能看的到浅蓝色缎面的床单上,身形修长姿态慵懒的俊美男人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低头索吻的模样。
一直到他终于撤出了自己的口腔内,温黎才算是活了过来,男人指腹勾过她落下的发丝。
“早上好。”他眉眼舒展开笑意。
温黎双手还抓着男人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昨晚上他们俩都没洗澡没换衣服。
傅禹修随着她的动作低头,看到了自己敞开的衣服露出的大片肌肤。
“看样子昨晚上,我们还是什么都没发生。”男人盯着她,眼中另有深意。
温黎推着他起床,“去做早餐。”
傅禹修抱着人坐起身来,下颚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头顶。
“想吃什么”
“你随便做吧。”
男人笑着点头,抱着人进了浴室,将小姑娘安置好,给她取了牙膏牙刷过来。
“洗脸刷牙。”
镜子里两人并排站着,一同洗脸刷牙,温黎不免多看了两眼。
这男人真的绝了,哪怕是宿醉之后,身上也多了一丝颓废的性感。
“看什么呢,认真点。”傅禹修抬手,指尖点在小姑娘额头上。
不过这男人的洗漱速度始终是要比女孩子更快的,傅禹修洗漱完毕下楼去做早餐了,剩下温黎一个人还在洗脸。
按照傅禹修的规矩,每一年南锦绣的忌日这天,他都会在早上去埋葬南锦绣的墓园。
那墓园距离傅家很远,从前是他鞭长莫及,等到成年之后,傅禹修却也没想过将母亲的骨灰再挪到傅氏墓园内。
这里远不如那地方清净,待在那里,才是对南锦绣最好的。
“先把牛奶喝了。”傅禹修看到下楼的温黎抬头说道。
温黎坐进座位上,手掌触碰到热好的牛奶,温度正好。
“夫人。”鹿闵进门之后叫了声,再看了眼正在做早餐的自家少爷。
“傅芷清出事儿了”温黎看着面前的小少年。
鹿闵眼前一亮,夫人是怎么猜出来的。
“这几天你负责保护傅芷清的安全,人忽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湖对岸出了什么事情了。”
鹿闵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一个晚上过去了,负责去追踪的人只是找到了昨晚上入侵人的尸体。
如果要查清楚的话,大概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昨晚上有人入侵,傅芷清险些遇害。”
温黎舔去唇边的奶渍,蹙眉看着眼前的少年,“谁做的”
鹿闵摇头,“那人自杀了,我在现场找了些蛛丝马迹,还需要一些时间追踪。”
正在煎蛋的傅禹修转身,将煎蛋铲到了温黎面前
的盘子里。
“傅芷宁傅禹衡”
温黎吐出这两个名字,却也只是带了些揣测。
“傅禹衡这段时间的情况,看样子是没空,至于傅芷宁。”傅禹修看着温黎。
“按照药量,昨天晚上她才会醒过来,而且这两天都还会复发。”温黎盯着远处开口。
这么说来,这俩人的嫌疑都已经排除了。
“傅芷清连书都没出去念过,平时接触的人也都是傅氏庄园的人,如果一定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的话”
后半句温黎没再说出来。
“三天之内,查不出来真相,自己去请罪。”
男人话音刚落,鹿闵点头退出客厅。
看到耷拉着脑袋从客厅里走出来的少年,原苍和斐然轻笑。
“当家罚你了”
这问题也算是白问,鹿闵是他们之中年龄最小的,向来如果不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当家是不可能罚的太狠的。
“当家让我三天之内查出来真相”
原苍和斐然对视一眼,倒是十分认真的给他提了个意见。
“那人不可能凭空出现在庄园,傅禹衡担任当家之后,重新更改了傅家的安保系统,方圆二十公里就设有暗哨,那人的身手如果不是顶级的话,是不可能这么轻松的闯入的。”
况且再加上当时的情况,那人被鹿闵逼得自尽,就已经说明了那人的身手,可算不上厉害。
鹿闵眼中一亮,恍然大悟的看着两人。
“你们是说,有内应。”
斐然拍拍他的脑袋,“还不算太笨啊。”
如果没有内应,那人就算能躲过暗哨,也绝对进不来这个被围的如同铁桶一般的庄园。
“有没有可能是傅禹衡”鹿闵开口。
“那男人一门心思都放在当家身上,不可能再有分出来的心思去盯着一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小姑娘了。”
所以这基本上是能够排除的。
“再去看看,对方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傅芷清的命,你要是能查出来真相,估计当家会给你不少的奖励。”
鹿闵看着说风凉话的两人,耷拉着脑袋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