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病猫终于肯露爪子了,这样有意思多了。”
“我才知道,原来僵尸也会有心理变态!”我死死的瞪着他,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却在头皮发痛后告终。
“是不是我对你坏一点,之前所有的好就会完全被磨灭,想起我的时候,就会咬牙切齿。”
我看着他阴冷中带着些认真的眼神愣住了,我发着抖说:“戊戌,我相信在最初你对我好是真的好,后来……都不再是真的,我被你的反复无常弄得手足无措了,真真假假弄得我头疼,就简简单单的不行吗。”
“宋瑶,你希望我对你好?”
我沉默。
“可是没有无端的好,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为什么要对你好,你为什么想要我对你好,你是一个喜欢向别人索取的人吗。”
“不是。”
“所以……”他轻笑,有温柔的水光在他眼里荡开“你喜欢我。”
不等我说话,他俯身下来,用牙齿轻轻的啃咬我的唇,放在我脑后的手不再是揪着我的头发,而是用力的推着我,怕我逃走一般。
我有些疼,却在他的啃咬下变得更加敏感,他的舌舔在我的唇上,我会麻酥酥的战栗,我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让我无法拒绝的感觉,可是戊戌一直以来都那么霸道,死死的抱住我,一点空隙都不留,在雨水的对比下,我竟觉得他有些温暖。
他的舌头伸了进来,软软的,温润的,我在他灵舌的挑逗下,变得晕眩。
唇齿暧昧黏合之后,他没有完全的离开,薄薄的唇和我的唇轻轻擦在一起,声音蛊惑的对我说:“宋瑶,这个吻,是温暖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样不带戾气的声音,我的眼眶会发酸。
“温暖需要对比,没有寒冷的对比,你永远体会不到温暖。”
他短暂的停顿下来,似在给我一些时间思考,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
“宋瑶。”我舔了一下我的唇,如此亲昵的动作,如此暧昧的距离:“如果你喜欢我,就说出来。”
……
“我会给你更多的温暖。”
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间,隔着衣服轻轻的揉捏着我,姿势及其暧昧,我如同遭了电击,猛地将他推开。
“要我喜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感到十分荒唐的对他说:“你现在是陈琰,你是个有家庭的人,不,僵尸。”
“如果我离婚呢。”他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黑色的夜雨中,眼神坚定的仿佛在亿万人群中,能一眼便找到你。
我呆住了,却在凉凉的雨水击打下,清醒了过来:“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喜欢你,如果是为了证实自己的魅力,请不要拿我开刀,我没那么闲,也玩不起。”
我用力的转过身,滚烫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滑落了出来,他把我当什么了?可以被他随意操控的小丑吗?
简直太可笑了!
让我说出我喜欢他,他将我的自尊置于何处?
他想做个不付真心却得到别人真心的情圣,可我不乐意奉陪,雨神,请你将这雨下的更大,然后永久冲走我的狼狈吧!
第二天,我毫不意外的得了重感冒,头昏沉沉的,连床都爬不起来,姥姥的病情刚好转,我就被送进了医院打针。
一家人,都前所未有的憔悴,不过总算度过一劫,我手拿着吊瓶,坚持着去看姥姥,见她是真的好转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之后,便躺在床上一睡不醒,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我输液的那条胳膊又肿又凉,护士说过一会儿再输,我便下了床走到了窗边,一场秋雨一场凉,这话果然不假。
我站在窗前往下望,觉得冷,却又懒得回去拿衣服,嗓子沙哑的说不出话,爸爸妈妈都在姥姥的病房,我也没人可说话。
这么想着,背上却被披上了一件外套,当看到一脸云淡风轻的倚靠在窗边的人后,我本已平静的心,顿时波澜四起。
我只是这么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将两只小肘撑在窗框上,学着我的样子看着远方,他的两只食指点在高耸的鼻梁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每每看到他这个模样,我就会特别的鄙视,好像真能思考出什么似的。
我没有理会他,不经意的将他的外套掉在地上,还踩了一脚走过去,走过去之后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地上一瞧,只见那是我的外套!
戊戌的腿随意交叉,整个人斜靠在窗户边,笑意浅浅的瞧着我。
犹豫再三之后,我尴尬的走了过去,把衣服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咳。”他轻轻咳嗽,不乐意的瞅着我拍衣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