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男人怀中的女人苍白如纸,那么此刻男人的脸上也好不到哪去,同样是毫无血色。
豆大的汗珠几乎如雨而下,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了。
走过的路上,深浅不一的脚印上,带着血迹。
他的脚一直在流血。
华晋安几乎将牙咬碎,一路疾行。
纵使脚下撕裂般的痛,他仍旧没有放慢脚步。
忽然,前方有了一束光亮。
华晋安的脸上顿时有了惊喜之色,终于有车过来了吗?
华晋安将苏北放在地上,他几步走过去,拦在了道路中间。
苏北觉得自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感觉到自己被华晋安放在了地上。
她深吸i几口气,想让自己精神一点。
那是一辆老式吉普车,山里人喜欢的车型,适合走山路。
车子在华晋安的跟前停了下来,车窗中伸出一个男人,一张嘴就是山里口音,“你特么大半夜的找死是不是?赶紧让开。”
华晋安急忙走过去,“站住,不许过来。”华晋安刚走了两步,就被那人喝住。
华晋安停下脚步,放低身段,态度祈求的说道,“老乡,我们的车翻下了沟,我太太可能要生产了,求求您带我们一短路。我一定有重谢。”
那男人看看华晋安,又看眼躺在路边的苏北,他一口回绝,“老子可不能多管闲事,万一,你们是碰瓷的呢。到时候在赖我拐卖妇女,或者你的这女人在我车上有个万一的,让我负责可怎么办?我不管,让开路。让开路。”
华晋安双手拳头紧攥,要是搁在平时,他早就一个拳头挥过去,然后劫了车开走了。
现在,他身上有伤,现在几乎体力透支的所剩无几,连一个山里人都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