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煦和安星喆肩并肩,一道回了驻地军营。
此刻天光微亮,两人钻进主帐营商讨了一番接下来的军队部署和后期作战计划,直到过了辰时,高阳带的兵卫军队才回来。
此战高阳受了些外伤,魏沐谦也跟了去,安星喆有意锻炼他,混在兵卫里倒也不怎么显眼。高阳禀明两位王爷之后,就退下去歇息了。
这空档,就有禹城的镇北王府兵卫策马急停大营外,一路疾行直奔主营,似是赶路太急,灰头土脸地躬身抱拳半跪,“启禀王爷,王王妃病重”
“”
“”
正在商议军务的安星喆大吃一惊,还未及细问就见顾北煦身形一闪出了营帐,足下一点就向着远处飘远了。
按捺下心中的震惊,理智告诉他,顾北煦已经赶去了,军营还需要他主持大局,他不能走,便在心里默默念叨:凌子岺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顾北煦赶至镇北王府门前,曹管家早早便等在那里,跟着脸色阴沉的王爷身后一路小跑到了内院。
巫医处理完伤势已经离开,凌子岺还昏迷着。
曹管家知道王爷担心什么,忙上前躬身道:“巫医说,王妃腿伤需要休养些时日。”
顾北煦松了一口气。
曹管家见王爷脸色缓和一些,便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最先发现王妃伤重街头的是禹城的宵禁后巡逻兵卫,当时他们并不认识王妃,只当是普通女子,送往医馆救治途中王妃身上的王府令牌掉出,他们才将人送到镇北王府。
至于王妃是如何受伤的?曹管家派人去勘验过现场,一无所获,夜深人静事发时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
顾北煦脑海一片空白,愣了片刻便挥手将屋里伺候的人都赶出去了,一个人守在凌子岺的床边垂着眼睛发呆。
他在心里慢慢回想着自从凌子岺来了禹城之后的点点滴滴,所有的保护工作事无巨细,她的真实身份除了身边这几个人,再就是远在京都的皇帝侄子。难道顾赫言的手已经伸到边境了?
凌子岺自从生完孩子后,武功几乎已经回到巅峰时期,这天下能与她一战的恐怕也就不超过三个人,神秘的五毒教教主算一个,凤鸣山的褚玑半仙百年避世不出武功堪破天人合一也算一个,再有就是
皇帝和五毒教?
如此回想起来,无论是哪一方,或者哪一方都不是,都说明已经有不明的势力渗透进了禹城,刻不容缓,必须马上全城戒严,逐一搜查,若当真是冲着凌子岺来的,那么王府的兵卫也要重新部署。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了些许足音动静。“王爷,禹城县丞郭大人求见。”曹管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