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厚尧陪着吆喝:“我买十两黄金张继周中!”
“我买五两黄金王世银中!”身后的人跟着押注。
“我买崔青卓!”
“李玄之”
“”
顷刻间,看台上的郎君纷纷加入,下注哪些郎君和校尉将军会中百步穿杨。
下了一圈,十个人名中,连张继周随手从陈才手下拉下来的瘦弱小兵都有人下,唯独肃争无人下。
这些郎君哪里不清楚张继周让肃争下来的缘由。
他一个贴身伺候人的奴才,会点箭术已经是了不得的事,百步穿杨可不是伺候几天乔誉便能射中。
反观其他将领多少在他们面前展示过箭术,尝试过射出百步穿杨,虽然没有成功的,至少有可能会实现。
而肃争那几箭射出耗费了多大的心力,那么矮小,扛着那么大的弓,他们又不是看不出来,下他身上准输!
大梁建朝多年,历代军中将士总共加起来还没五人会射百步穿杨。
因为百步穿杨难度大,不仅箭术需要高超,还要知道怎么预判听风,平常风和日丽下,或许有人能中,但在冬日,西北风狂呼,风劲大,风速快,又冷又冻手,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有人射百步穿杨。
若今日射中纸片哪怕一次,也真是百步穿杨,这纸片比杨柳叶更难,因为是棉线悬挂,没有着力点,射中机会几乎不可能。
前面不管场上的人有多少射中了多少靶心,而在这一局,才是关键的一局谁若真的射中,不出半日,名扬天下。
也难怪看台上郎君们沸腾了。
台下皆是大梁的精兵强将,且看前两局每个人的基础能力都不错,他们也深知哪些人有机射出百步穿杨,所以将筹码押在看中的人身上。
台上的郎君一下子投入其中,若能押中此人,一赔十!这么大赢面,谁不愿意去试一试?
“大司马,你要不要也押一注?”王世金喊着。
乔誉回头笑着:“好呀,不过我没什么钱,且押一枚铜板吧!”
听到乔誉说只押一枚铜板,郎君们无不回头惊住,一枚铜板?押谁啊!
谁能这么遭人恨,让大司马只押一枚铜板?
郎君们面面相觑,这也太抠了!
不管押给谁,都觉得这人实在不值得赢,才押一枚,想赢的想法都没了。
只见乔夺从袖中拿出一枚铜板仍在了坐席上:“郎君,麻烦帮大司马买肃争赢!”
肃争不是乔誉身边的人?怎会只押一枚铜板?
张厚尧好心提醒着:“大司马,虽然肃争是你身边的人,但下官仍然想劝大司马不要买他,尽管你只买了这一枚铜板,想一赔十,赚翻倍,赚个九枚铜板,可那是百步穿杨,就算肃争再努力跟你学十年,也不一定能射中!你还不如买那陈才赢呢?或许他有可能中!”
乔誉轻笑扭过头,不予多说。
而乔夺却眉头一皱,笑着回道:“多谢张侍郎提醒,我家大司马押一枚铜板只是想给肃争鼓励,没想着他能赢,今日让肃争下去,也是要和诸位将军校尉学习箭术,马术,想他能有此机会和诸位大人切磋,这已经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多不少,以他的身份,一枚铜板足以。”
听到乔夺的话,众人笑着点头。“没想到乔校尉你们也是这么想啊,肃争不能怪咱们不押他,实在是他那么小的个,又没什么突出的本事,放眼整个大梁有几人能会百步穿杨,前几年也仅有张继周张校尉曾经在屋檐下放置一枚叶子,射中过一次,那还是在屋子里,商阳城在无人能做到,买肃争准输!”张厚尧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