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张元就明白了,银盾家族可是把持着博德之门的近乎全部海上力量,在整个剑湾敢于招惹他们的都不多,也正是如此,任凭城市政局风云变幻,银盾始终屹立不倒。
“那就难怪了,博德之门几乎就是整个剑湾的中继点,海上贸易的枢纽。”说着张元摩挲了下下巴,“没有不敬的意思,可这样重大的利益关系就因为伊莉莎贝塔之死而破裂了么?”
南茜低下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道:“当初加维尔失踪,而后不久夫人也离世,连继承人这个关键纽带都不复存在,加之其他两家的打压,衰弱的曼达恩家族已经没和博德之门平等合作的基础了。”
咳!对后继这些家族兴衰史不是很感兴趣的张元指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不管怎么说,当初曼达恩家族在赖斯特港算得上是最大势力之一了,可就是这样的势力也没能在当日护住大公夫人和加瑞克?”
“是加维尔。”南茜纠正了一下,也有些困惑:“那天可不止是曼达恩家的人,伊达尔戈的精锐士兵们也在场负责护卫,然而还是被那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杂碎冲破了阵型。”
“后来伊达尔戈向曼达恩家质问的时候,曼达恩家的人发誓其在之前的警戒中根本就没有发现赖斯特港周边有军力调动,尤其是德斯泽尔更是被盯得死死的。”
张元却有不同看法:“未必,高阶法师的群体传送或是位面之门都可以直接越过你们的外围警戒,直接投放兵力,何况。”
说着他顿了一下:“你说那位德斯泽尔家的小姐结识马努埃尔家族的势力是为了什么?”
“无冬城的家族之间彼此都相互知道些底细,当初的马努埃尔还有德斯泽尔家族可没听说有什么高阶法师,而伏击我们的也并非是无冬城的任何一方势力。”
说着南茜又想起了当日的那些袭击者:“而且他们当中最厉害的还是两个黑甲战士,如果不是他们拖住了伊尔坦和杰洛特,我们的防卫也不至于就那么被冲垮。”
“杰洛特?”
“是十余年前曼达恩家族的护卫长,当时就已经摸到了高阶战士的门槛,可惜战死在了那一日,之后曼达恩领的军事力量就少了个主心骨。”
“你们有抓到俘虏么?凭什么确定他们的身份?”
“没有俘虏,当家族的支援队伍终于赶到,和我们汇合并击败对方后,除了那两个突然消失的黑甲战士,其余的全部暴毙,一个活口都没有,事后从体貌特征也看不出什么,来自各个地方的人都有。”南茜摇头。
“流放之都?”张元说出了路斯坎的别称,这个名声源于这座城市对于外来的流放者和罪犯来者不拒的态度。
似乎是对法师的反应之快有些惊讶,南茜看了他一眼后点了点头:“这也是当初我们的怀疑,路斯坎人有足够的动机和能力。他们很容易就能组织这么一群身份杂乱的匪徒,而背后的那股力量也足够将这么一群人传送过来,并且挡住事后繁星斗篷奥术塔的预言探知。”
听上去逻辑很合理,但涉及到神祗,尤其是维沙伦这种邪神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是简单的,那枚骷髅圣徽始终如根刺一般扎在张元的心头。
“那为什么就不能是马努埃尔和德斯泽尔勾结路斯坎,里应外合做下的这件事呢?”
南茜皱了下眉头:“我们也有过这种想法,只是后来没有证据只得作罢,可现在看来。。。”
说着她望向了张元手中的那本日记:“这帮幕后的臭虫怎么敢作出这种背叛的行径?他们就不怕纳什尔的怒火?”
纳什尔的怒火?想到在六年后的那场哭嚎之死大瘟疫中各贵族家的尿性,法师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更何况,这两个家族只怕是自以为找到了强硬的靠山,胆子肥了可不是一点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