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生的话再明显不过来,林寿收敛悲伤情绪,抬头看着江楚生,一脸惊讶的问:“你说什么?什么幕后黑手?”
江楚生站起身来走近林寿,两人个子差不多高,江楚生的视线正好与林寿齐平。
他眼神冷冽的盯着林寿,看得林寿有些不知所措。
他道:“这件事的重点不是你有没有失职,而是是谁在青塔寺制造了佛首事件?”
江楚生神情自若,似是看透了一切。
言海棠也恍然有些明白,她抬眸盯着林寿,等着他的回答。
林寿对江楚生的态度有些恼怒,他反问:“你是何人?老夫为何要听你的审讯?
老夫即使有罪,那也得陛下来定夺,你一个黄毛小儿,说话如此咄咄逼人的,老夫要不是看在言丫头的份上,你根本进步了这个屋?”
江楚生也毫不示弱,回道:“晚辈乃无名小卒而已,佛首在哪里出现,又造成什么影响,都与我无关。
晚辈本不想过问此事,只不过此事乃海棠心结,我自是要替她解忧的!”
见两人剑拔弩张,都不想退一步的姿态,言海棠心里不得不站出来调解。
她把江楚生拉回了座位,江楚生也乖乖的坐下去.
他脸色平静,丝毫看不出刚才与这间屋的主人有过不愉快,一副闲然自得的神情,惹得林寿很是看不惯.
林寿剐了他一眼,也重重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把脸扭到了别处。
言海棠讪讪地笑了笑,极力解释着:“他也是听我的注意,调查佛首案罢了,这件事我虽没有陛下的圣旨,但是回京后,我定会将此事说与陛下听。
您先不要自责,是非曲直我会调查清楚,我现在只想知道当时的发生佛首案时,您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听言海棠一番皆是,林寿脸上的怒容消失了大半,
他看着言海棠,神色又变得慈爱,回道:“这几年青塔寺的守卫比往年松懈了不少,主要是战士们离家多年都有了情绪。
我们不比那些边防将士,他们没日没夜的都要操兵练将,我们待的这个地方,没有战火,没有纷争,只要每天关注里面人的动态就够了。”
他指了指后边百戒和尚打禅入定的地方。
“本来都是些有血性的汉子,这些年被闲置摧残的都懒散了许多,这也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趁了。
那天早早地光线就已经打进院子,手底下的兄弟们还正在吃早饭,突然后边禅房上出现了一尊发着金光佛首像,把整个青塔寺都照的透亮.
那尊佛像好像是光束打成的,在空中待了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我们在寺院寻找佛首的来源,可翻遍整座青塔寺也没见着与它相似的佛像。”
言海棠也是吃了一惊,她想起来那天在乾山见到的佛首模样,想着它一时威严,一时慈爱的形象,心底就有些发寒。
那尊佛首像是能控制人心一样,让人不禁想低头跪拜。
然而林寿讲到佛首时,却没有提道这一点,难道在青塔寺见到的佛首与在其他位置见到的有所不同?
还是......?
言海棠思忖片刻又问:“那尊佛首跟庙里的其他石像神态有什么不同?”林寿沉默半晌道:“除了全身金光,看起来虚无缥缈的,我也没觉出其他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