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芽耶加是店内的老顾客,常来照顾着生意。
“案发那天,她预约了3点,在这里待了一小时左右。”
本子上,的确如她所说的那般记录着。
“没错的。”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富本喜江跑了过来。
“那天我来送传阅板报的时候,也看到耶加坐在那里了。”
“那她戴戒指了吗?”
“戴了戴了,”富本喜江无比确信地说道:“就是那个个头不小的,玫瑰形状的戒指对吧?”
林田枝子点了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说法。
“可以确定,那个是夏芽女士本人吗?”
“没错的。”
富本喜江笑着看向了一旁的林田枝子,接着说道:“况且那天,还下了好大的雨,店内也没有其他的客人。”
“下雨?”
世良真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3点左右吧。”富本喜江想了一下后,回答到。
林田枝子点点头,附和着说道:“是啊,突然就下大了。”
“雨是几点停的呢?”
“5点。”
这一点,富本喜江记得很是清楚:“《相爱相恋》刚重播完的时候,雨就突然停了。”
从案发当日至今。
除了当日之外,已经连续整整七天没有下过雨了。
看着手机上的查询结果,世良真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此时的青海川棠,刚好咬了一口玫瑰卷。
而世良真纯刚好发现,她手上的那两个袋子,真的就只剩袋了。
她不禁吐槽道:“小棠姐,你的胃难道是无底洞吗?”
青海川棠摇摇头。
“我只是有着有异次元的口袋。”
说完之后,她从浅浅的口袋中,掏出了好几个包装好的玫瑰卷。
就好像哆啦A梦的口袋那般。
世良真纯差点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能从中拿出任意门来了。
很快,大家都被聚集在了仓库附近,以此来作为推理秀的场地。
也不知青海川棠从哪里,借来了几把椅子,围成了一个圆,像极了在篝火聚会一般。
“本案的关键,一开始就非常明显。那就是,凶手为什么将尸体的头和两臂切下带走。”
“其实,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刑警A说道:“尸体的脸和两臂,有着某种可以证明凶手是谁的证据。所以,凶手为了毁掉证据......”
“如果为了毁掉证据,直接将整个尸体埋在附近的山林更好。”
世良真纯明确否决了对方的猜想。
“那么,为什么凶手要这样做呢?”
刑警B举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像极了课堂上,迫切渴求知识滋润的好奇宝宝。
东京有102个分局。
这些分局无法处理的恶劣暴力犯罪,由警视厅搜查一课负责。
而如果这次,证实大石池座不是凶手,还找出真正的犯人的话......那分局的他们,终于可以好好杀一杀本部的锐气了。
说不定,连走路都是带风的。
“为了消除自己的嫌疑,用它们来制造夫妻恩爱的假象。”
说完之后,世良真纯转身看向了他:“我说的没错吧,夏芽义昭先生?”
青海川棠当场一愣,差点让手中的玫瑰卷掉到了地上。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他。
夏芽义昭像是后知后觉一般。
“什么?等等,你说什么?”
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对方所指的凶手是自己。
“去你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世良真纯解释道:“夏芽女士遗留下来的钱包里,全都是收据,随意的放在了钱包内。所以我不认为,她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
相反的是,房间收拾都异常整齐。
于是便联想到了,夏芽耶加并没有舍身忘我的支持自己的老公。
而是把所有的家务活,都推到了丈夫头上。
“不是的。耶加真的是我理想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世良真纯打断。
“她对你施暴了吧?”
夏芽义昭闭上了嘴,向下看了一眼。
“你小腿上的淤青,是你太太弄的吧?”世良真纯又继续说到。
刑警A走了过去,挽起了对方的裤腿,的确如她所说那般。
“其他地方要是有淤青的话,比赛的时候容易被发现,所以你太太就一直对那里下手。还有屁股等其他地方。”
“不好意思。”
说着,刑警A还真的伸手想要认证一番真假。
“好痛!”
夏芽义昭立马叫唤了出来,一把将对方的手拍开。
“作为一名职业拳击手的你,实在难以启齿自己受到了家暴。你一直在装作一个被妻子,舍身忘我的支持着的拳击手。”
所以,有着充分的杀人动机。
“可是,我有不在场证明。”
夏芽义昭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反驳道:“耶加5点不是去买了什么点心吗?而且那个时候,我为了看6点钟的比赛,正在去东京的路上。怎么可能杀她!”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
“的确不可能。”
世良真纯笑着向前走了一步,“如果去点心店的女人,真的是夏亚女士的话。”
三上明记住的,只有戒指。
所以只要找其他女人帮忙,替身是很容易办到的。
“案发现场的玻璃窗上,沾着碎尸溅起的血。”
“那能说明什么呢?”
此时夏芽义昭终于冷静了一些,坐回了椅子上。
“仓库的窗户,只有一扇窗上沾着血。也就是说,案发当时窗户是开着的,所以血应该有飞溅到了窗外。”
但是,窗户下面的水泥地,却没有血迹。
最有可能的,便是被雨水冲掉了。
可案发后的一星期,根本没下过雨。
“也就是说,那天夏芽女士是在3点到5点下雨时被杀的。”
夏芽耶加最后一次被目击,是在她4点走出美容院的时候。
如果之后立刻将她杀害的话,夏芽义昭的确就能赶上6点在东京举行的比赛,不在场证明就无法成立。
“等等,等一下。”
夏芽义昭的神情,看上有些委屈和无奈,仿佛自己是被冤枉了一般。
“为什么我要把头和手切下来?我可没那种兴趣啊!”
“为了假装夫妻恩爱。”世良真纯说出了自己的推理:“那天,你打工结束后,将自己的太太叫出并将其杀害。把头和手切下来之后,就径直去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