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唐越泽和宁悠然,池欢独自回到了公寓。
扑面而来的安静和空旷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站在玄关处,看着里面她熟悉的一切,一个人住了这么久,多出个男人跟她一起住了那么两三天,她怎么就突然觉得家里变得这么冷清呢?
…………
墨时谦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了。
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她的视线里,也没有电话,没有短信,Clod—Summer的总裁依然低调,媒体上也没有任何他的消息。
她再看不到听不到关于他的一切,他就跟五年前一样,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已经回巴黎了,还是仍然在兰城。
有时早上初醒睁开眼睛时,意识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她在混混沌沌之间会恍惚的觉得……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梦,或者一场幻觉。
只有手腕上日健痊愈的伤口,算是留下了痕迹。
而且……
最后失手割下去的那一刀,因为划得太深,医生说很有可能会留疤。
搞得她很惆怅。
尤其是每次看到这疤,都会想起他。
伤养的差不多,她就慢慢的恢复工作了,堆积如山的工作在等着她。
她原本以为这次她跟墨时谦算是彻底的画上句号了——
连带着这些年她心里的最后一丝火苗,也彻底的熄灭了。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心想。
但……
手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她就被绑架了。
…………
自十七岁那年后,这是她第二次被绑架,时隔九年。
她是傍晚天快黑的时候掳走的,被迷药迷晕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既不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眼睛被绑住,双脚被绑住,手也被反绑在身后,嘴巴被贴得死死的。
也没有人看着她。
这种完全没有时空概念的情况让她极度的恐惧,恐惧且慌张。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她终于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和脚步声。
池欢屏住了呼吸。
一道性感懒散的声音响了起来,“把她的眼睛上的布条和嘴巴上的封条解开。”
初步判断是个成年的男人,二十五岁以下,三十岁以下。
沉重的脚步声朝她靠了过来。
先是眼睛的遮蔽物消失,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眼睛刺痛,好一会儿才适应。
然后是贴在嘴巴上的胶布被撕去,痛得她直皱眉头。
还没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跟所处的环境,冷风袭来,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扇到了她的脸上——
那人手劲极大,池欢喉咙里涌出了血腥味,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烧痛。
男人性感的嗓音不再懒散,只是尾音往上扬,“你打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