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没说话。
沉默代表默认。
“欢欢,我知道你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但是Clod—Summer总裁不是以往想招惹你的那些……以往那些麻烦,多多少少有唐总替您拦下来了,他不一样。”
唐越泽帮她,是建立在不损害他自己的利益前提之下。
有猥琐男人想招惹她的时候,看在悠然的面子上他偶尔会顺手帮她一把。
但如果让他跟墨时谦正面交锋——她远远没那个价值。
…………
池欢当天晚上是在看守所度过的。
生平第一次。
她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看着那看上去就温度冰冷的金属栏杆——
人生啊,真是大起大落。
昨晚她才捧回她梦寐以求的奖杯,走上人生巅峰。
今晚就只能蹲看守所了。
整整一晚上,她都没有睡着——
她其实也没什么害怕、不安,或者愤懑生气的情绪,心情平静,坐在冰凉的地上想了一晚上,只是没有睡意。
第二天上午,律师来了。
一番交涉后告诉她,这事儿来自上面的压力,如果不找关系,根本没法解决。
找关系?
呵。
她没多说什么,继续蹲着。
就这样过了三天。
这三天里,除了朱珠来劝过她一次,宁悠然来看过她两次,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她。
当然,无论是墨时谦……还是墨时谦的人,都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她的面前。
就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
她不动,他就不动。
这三天里,池欢已经清晰明了一件事,比耐心,比沉得住气,比谁能耗到最后,她都不是墨时谦的对手。
她在看说所里没有希望的等待被判决。
而他在外有妻有工作什么都有,说不定很偶尔才会想起来有那么个女人被他弄进了看守所,漫不经心的问上一句。
然后,哦,那继续耗着吧,看她能耗到什么时候——
夏末秋初,温度不高,也不冷,但晚上已经需要盖被子,否则容易着凉。
她没办法,连着在地上睡了两天,好歹把自己折腾出了感冒。
再加上她不吃饭,不休息。
终于在第三天,被发现因为高烧而昏迷。
看守所也是吓了一跳,也不管她现在还没销案,马上就把人送到了医院。
…………
早上七点,墨时谦刚起床洗漱完,就接到一个诚惶诚恐的电话,“那个……墨总,那位池小姐今天早上……因为发烧而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