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死了,这对她而言本来就是个打击。
如果这件事……是她的亲生母亲为了谋划利益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杀了女儿的亲生父亲……
那对她而言,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打击。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是一种崩塌。
她抿唇,低低的问,“那你明知道他们图谋不轨打的什么注意,为什么还会被下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淡淡的道,“抱歉,是我疏忽了。”
池欢低低静静的嗓音缠绕着某种笑意,“你好像从来没有想过,我跟莫西故可能会发生什么。”
“我了解他,他多少了解我,而我更了解你。”
是这样么……
他的了解似乎也没错,或者说,的确是没有错。
就是因为这么笃定……所以他才在那几个小时里没有去找她吗?
相信莫西故不会碰她?
相信她不会给莫西故碰?
他不担心他们之间谁被下药了,或者都被喂了药吗?
可为什么……她无法如此笃信呢?
是因为她没法像他一样看透捏准人性,还是……
爱得深的才会患得患失?
“我要起床洗漱了,你去工作吧。”
男人的嗓音又变得温和起来,“记得吃药。”
“好。”
挂了电话,池欢掀开被子下床,将被拉得严实的窗帘打开。
一天一晚,外面的世界再次被白雪覆盖。
元旦已过,这算是新年的第一场雪吗?
…………
起床洗漱,将长发绑成丸子,池欢顿时觉得精神好多了。
男人煲好的粥柔软清甜,但又不会过于的寡淡,她感觉比昨天好了很多。
恢复了精神后,她心情也不再那么阴霾厚重。
她几乎是强制性的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洗脑。
相信墨时谦。
他说他跟贝丝没发生什么,那就是没发生什么。
他以前没骗过她,他也不会骗她的。
贝丝的衣服是可以自己撕坏的。
身上的痕迹也可以自己弄出来。
那些声音也是……听到她敲门,故意叫给她听的。
只是每次她几乎要洗脑成功,她就会想知道他那几个小时究竟在干什么,他身上究竟有什么不能看的,还有……
为什么她感冒了他也不回来看她。
她坐在沙发里,握着手机一遍一遍的思考,要不要打电话给他问个清楚。
可如果万一,她追究出来的是结果是她不想接受的,她为什么不选择把他告诉她的这些当成事实……不管发生了还是没发生,那都不是他的主观意愿。
她非得要求一个男人跟药物对抗吗……
从理论上来说,她不能。
可从实际上来说,如果不弄清楚,这根刺永远卡在她的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