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言心中惶惶不顾腿上的伤跪下去时血流了一地。
“你先起来。”
沈却让人将他扶了起来又叫人替他重新包扎伤口看着吓得不行的扈家长子沉声说道“刚才我说的那些也只是猜测而已眼下还不能确定朝你们动手的是不是他们更没有证据能够指证任何人。”
“我身上并无实差也不能轻易干涉地方政务。”
“你想要活命就得先让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灭扈家的口你们手中有他们什么把柄又与各处有什么牵连只有知道这些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否则谁都帮不了你。”
扈言脸皮发颤:“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父亲从不让我插手家中生意我弟弟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平日里跟人吃吃喝喝时不时会惹出些祸事可他跟人合开黑矿害死了人我也是这次他出事后方才知道。”
沈却见他神情惶恐紧绞着手指脸色苍白不安就知道扈言没有说谎。
这位扈家大公子怕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扈盛林跟扈容的事情也没对他说过。
沈却不由皱眉:“那你父亲下午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交代过什么?或者之前这段时间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比较特殊的事情或者是叮嘱过你什么?”
扈盛林不管小儿子胡闹还借着小儿子的名担着开私矿的事却把长子撇的干干净净显然他对于长子的期许要远高于小儿子。
这种情况下如果扈盛林察觉到不对劲时或许会交代一些事情留作后路。
扈言闻言紧紧皱眉脑子里像是突然闪过什么神情一顿。
沈却看到了他脸上的不对劲直接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扈言迟疑的看了他一眼。
沈却皱眉道:“你要是不信我也可以不说我只当没有撞见过今天的事。你们府中遇袭稍后我会让人去通知陶大人让县衙那边来接手扈家的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
扈言连忙拒绝。
他虽然还没入仕途却也知道官场里的一些事情。
陶纪只是从八品的县令如果扈家的事情真的跟知州府和监察御史有关那他们一旦来了祁镇想要做什么就不是陶纪能够挡得住的。
更何况他父亲以前也跟他说起过陶纪说此人性情圆滑是个见风使舵、利益至上的墙头草。
以前扈家有堂伯父在朝中父亲又时常割舍利益给陶纪两家彼此往来陶纪自然偏向他们可是前不久爱陶纪突然翻脸将他母亲锁拿下狱一副要彻查扈家的样子就算扈言再傻也知道陶纪根本就不能相信。
要是真把扈家的事情交给县衙接管指不定陶纪转手就把他卖给了知州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