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发雷,未时落雨,申时雨止,却只得三尺零四十点,改了一个时辰,扣了三寸八点……四海龙王,你们说,当如何?”
水德星君冷哼一声,目视着四海龙王,咄咄逼人,等着他们回话。
四海龙王面色铁青,暗狠不已,哪不知这是一场局,等着他们陷入其中,立刻跪在玉帝面前,说道:“泾河龙王妄自篡改天道,罪应当诛,当入刮龙台……我等四海龙王,立刻闭门思过……”
弃车保帅,他们不想因为一个泾河龙王,便将自己也搭进去。
“既然如此,剥夺泾河龙王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等一切神职,交由大唐国儒门大儒魏征处斩……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无异议!”
一拂铜镜,一些幻象烟消云散,玉帝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雨后,泾河龙王还变作白衣秀士,到那西门里大街上,闯入袁守诚卦铺,不容分说,就把他招牌、笔、砚等一起打碎。
袁守城坐在椅上,怡然不动,目光呈现一股死灰色。
龙王又轮起门板便打、骂道:“这妄言祸福的妖人,擅惑众心的泼汉!你卦又不灵,言又狂谬!说今日下雨的时辰点数俱不相对,你还危然高坐,趁早去,饶你死罪!”
袁守诚冷笑不止,不惧分毫,仰面朝天冷笑道:“我不怕,我不怕!我无死罪,只怕你倒有个死罪哩!别人好瞒,只是难瞒我也。我认得你,你不是秀士,乃是泾河龙王。你违了玉帝敕旨,改了时辰,克了点数,犯了天条。你在那剐龙台上,恐难免一刀,你还在此骂我?”
“谁能知晓!”
“我能知晓,天能知晓!”
“我中计了!”龙王睚眦迸裂,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立刻整衣伏礼,向袁守城跪下道:“先生休怪。前言只是戏言,岂知弄假成真,今日违犯天条,奈何?望先生救我一救!不然,我死也不放过你。”
袁守城长叹一声,说道:“你我具在局中,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我自己,只是指条生路与你投生便是。”
泾河龙王已经满头大汗,犹如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急道:“愿求指教。”
“你明日午时三刻,该赴人曹官魏征处听斩。你若要性命,须当急急去告当今唐太宗皇帝。那魏征是唐王驾下的丞相,若是讨他个人情,方保无事。”
看着泾河龙王离去,袁守城咬牙叹息,整整衣冠,仰天长叹,暗暗道:“你泾河龙王逃不了刮龙台断首,我袁守城又如何能逃得了天劫雷罚……我们不过都是一枚棋子罢了!天罡,叔叔前走一步,真希望能看到你能推算出人道三千年的变迁……可惜,我看不到了!”
……
江流指导完两个徒弟,将薛仁贵送出终南山,虽然不准备给他任何的帮助,但还是在他的识海中封印了紫青双剑,不到必死的境地,剑绝不会出。
而以两剑的威力,天仙之下,即便不能斩杀,也能重创地仙。
看着薛仁贵白马独骑入北原,江流感觉只要他能平安归来,必然能悟出人仙武道的真谛。
“毕竟,你也在历史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魏征是大儒,有地仙的威能,程咬金修炼武道,接近地仙……徒弟,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我要开宗立派,看来还要收徒,八仙陆陆续续即将出世,我可以试一试!”
将视线收回来,便向着长安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