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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寻故意点这些霍夫曼平时根本不吃的东西，原因很简单，这次在各个旅游景点的“观赏”经历，让她非常的不满。哪怕是神的旨意，作为根本不信仰这个教派的她来说，当然不买账。

因为这次程千寻也付出了很多，被电得焦黑地躺在约柜上面，还冒出一缕缕青烟，是死得最惨的一个。霍夫曼虽然不高兴，可程千寻心中的怨忿需要找个途径发泄出来。加上这次都死过两回了，活着不容易，没必要对着吃的方面较劲了。

别赛斯听到后却乐呵：“胃口那么好，好，好，我马上给你烧。”

霍夫曼微微侧过身，继续吃自己的，没有去看。不要说他，大约在座的很多人，对于东方人什么都吃也会有点惊讶。很多地方的人能吃生的，却吃不惯下水；有些地方能吃动物的“边角料”、比如鸭掌、鸡爪、鸭头之类的，却不吃生的；大约也只有程千寻的国度里人，百无禁忌，除了人之外，啥都吃。如果吃人肉不犯法，也一样吃了吧。

对于队友妥协，程千寻却并没有表示出高兴。板着脸大口大口吃着溜肥肠，如同发泄一般的狠狠地嚼着。

吃完后，程千寻推说累了，要好好休息，也就暗示了今晚大家各自睡了。

回到了寝室，她就变出了一个山水花鸟之中的浴池，脱了衣服坐了进去。

满心的疑问存在，她一直想着黑翼天使，可天使并没有来，一直身上变出宽松的丝绸汉服后，他还是没有出现。

程千寻将整个房间变成了中式的，随后在窗口变了张软榻。穿着汉服的她，披着还未干透的黑发，躺在了软榻上。古色古香的家具，陪着她红色的薄薄汉服，应该非常有味道。

女为悦己者容，而她这样，只是想见心中想见之人而已。

浴后附慵懒、卧榻窗前月。看着雕花窗外的月色撩人而皎洁，她却微微叹气。

“后悔了？”一个威严而又温和的声音响起。

“天使！”程千寻猛地坐了起来，惊喜地对着身后不远处漂浮的黑翼天使展开了笑容。

她有点奇怪地笑问：“后悔什么？”

过了会儿，黑翼天使才用他惯用的语速，好似带着不大乐意的骄傲，惜字如金地道：“跟着圣光走。”

圣光？她好了一会儿，才记起死后看到一道光芒，直上往下照耀，而光中好似有一个也长着翅膀的人影。

她嗤之以鼻：“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神迹？如果神真的想让我跟着他走，又何必装神弄鬼，让我在黑暗中一路寻过去。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因为我根本和圣光所有者不熟，就算我是鬼，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

一番话说得，她都觉得有点意思。在旧约中，如果看到圣光，都会感动得跪的跪、祷告的祷告，大约只有她会说和圣光的所有者，也就是神不认识吧。

过了许久，黑翼天使这才缓缓地道：“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程千寻很坚决、非常肯定地道：“只要是你叫我，我一定跟着你走。”

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她还是说了出来：“还有就是冥王路西法，如果他叫我，我也会跟他走。”

黑翼天使此时的话依旧平静而威严、也透露着隐藏着的温和：“如果他和我一起叫你。。。”

这就很难了，过了许久，她才微微低着头，带着歉意地轻声怯懦道：“我答应过他，这辈子用我的一切来崇拜他。所以。。。对不起。。。但放心，我相信他一定是仁慈的，叫我跟着走一定是有他的用意。你一定会理解他，也会赞同他的想法的吧？”

过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她抬起了头，顿时急了起来，左右寻找着：“你在哪里？对不起，我，我。。。”

极度的失落，也许黑翼天使再也不会理睬她了。她发誓过，用誓言虽然没有召唤出路西法；可路西法毕竟帮了她。这位从未见面的冥王，帮了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凡人，除了自己遵守誓言外，实在想不出其他感激的办法来。

“不用道歉！”熟悉的声音又响起了。

她欣喜若狂地看着黑翼天使从跟前的古色古香中式房间中央渐渐浮现，虽然感觉风格不同而有点格格不入，可他依旧是如此的高贵，好似任何地方都无法匹配他，哪怕是神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