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听了,觉得可行,这几日他打探过,现在抱怨那锦衣卫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以至于各个衙门,没有不骂的。
现在大家都积攒着一股怒火,倘若有人跳出来指责,那么铺天盖地的反扑,少不得就要气势汹汹而来。
只要这火点着了,陈凯之自然就没活路了,看来杀子之仇是可以报了。
江小白听罢便笑了,心里很是愉悦,因此他一脸赞许的点头,朝陈月娥含笑道。
“还是殿下有主意,若是如此,怀义公子在天下的儒生心里,非同一般,他但凡只要肯说出只言片语,就足以使无数的儒生义愤填膺,朝中那些早就积攒了怨气的人正好可以借这这股怨气,教那陈凯之死无葬身之地,别看现在这陈凯之嚣张跋扈无比,可我跟着殿下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任何一人,张狂如此,还能好活的,有朝一日,总要抽这陈凯之的筋,扒了他的皮,方能消我,不,还有殿下之恨,殿下,你的伤势无碍吧……”
他说到了一半,一个宦官匆匆而来,着急的喊道:“殿下、驸马,外头……外头……来人了……是锦衣卫……”
江小白一听,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随即便是滔天的怒火升了起来,厉声问道:“锦衣卫来此做什么,瞎了他们的眼睛吗?殿下,你在此安坐,我去看看。”
长公主现在是面目全非,不能出去见人,她听说锦衣卫登门,其实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觉得,那锦衣卫十之八九,不过是来耀武扬威罢了,这件事,江小白可以很好的处理。
只是她目中掠过杀机,只是现在也不便发作,轻轻朝江小白看了一眼。
江小白便立即去处理,他匆匆的到了中门,命人将中门打开,便见外头乌压压的人一个个面带不善。
为首的除了陈凯之还有谁?
见到陈凯之,这江小白脸色发青,直直的瞪着他。
面对江小白的冷意,陈凯之不以为然,而是从容优雅的站着,一副冷傲的与他对视。
江小白见陈凯之镇定,泰然,心下不由冷笑,却打了个哈哈:“原来是护国公,护国公……来此,可是有什么见教吗?”
他一副慵懒的样子,眼睛却不肯正眼看陈凯之一眼。
陈凯之面带微笑:“查到了一些事,需要请人去询问。”
“噢?”江小白不屑于顾的样子,嘴角挑挑,淡淡笑了起来:“那么,想来护国公是走错门了吧!”
“没有走错门,就在这里!”想当年,陈凯之就见过江小白,只是那时候,江小白高高在上,而自己……实是不值一提。
只是今日,陈凯之再见此人,心态平和了许多,他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江小白,可是眼眸,却是锐利无比,看的江小白很是不舒服。
江小白直直的瞪着陈凯之,冷笑的从牙齿缝里迸出话来:“那么敢问,你要拿谁?”
陈凯之自牙缝里吐出一个字:“你!”
“什么?”江小白的脸色变了,气鼓鼓的瞪着陈凯之。
身后,数十个公主府的护卫一听,也俱都色变,一个个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剑拔弩张。
“陈凯之,你放肆,我是皇亲国戚,你也配拿我?”江小白彻底的怒了,朝着陈凯之嘶吼起来。
杀子之仇,再加上自己的外甥还落在此人手里,现在,这家伙竟敢跑来这里,声称要拿自己,他面如冠玉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你难道不懂规矩吗?”
陈凯之看着身后要动手的公主府护卫,似乎,已有人去报信,想来很快,公主府更多的人便要来了。
陈凯之不咸不淡的道:“我拿钦犯,现在广安驸马涉案,自要请去问个清楚,锦衣卫办案,谁敢阻扰,立杀无赦!”
立杀无赦四字一出,身后的锦衣卫力士一听,一个个拔刀,杀气腾腾。
陈凯之的眸子如坠入囊中,轻蔑的扫视了一眼江小白身后的护卫,最后却是落在江小白身上:“驸马,请吧!”
江小白气得面色发青,可是此刻他自然不会和陈凯之硬碰硬,而是要后退,口里大叫:“你这是要造反作乱!”
陈凯之却已是不客气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来,拿下!”
一声令下,身后数十个干吏已是自陈凯之疾冲出来,直接将江小白按倒。
江小白一面挣扎着,一面大叫起来:“放肆,放肆,陈凯之,你要清楚后果。”
陈凯之面无表情,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这些公主府的护卫,防范他们行凶。
这些护卫也面露犹豫,眼看着来了这么多锦衣卫,这陈凯之又杀气腾腾,他们竟是有些胆怯,等到驸马被拿住,想要抢人也来不及了,数个干吏直接拖拽着广安驸马,直接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