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四面八方冲来的士兵。
组成第一道火力网的机枪碉堡之中,碉堡内的士兵们扣动了扳机。
一时间,机枪轰鸣着运转,黑漆漆的枪口喷射出仿佛永不间断的火舌,一枚枚子弹旋转着撕碎空气,扫射向那些本来的敌方士兵。
瞭望塔上,狙击手面无表情的观察着目标,刺耳的枪声在机枪的轰鸣咆哮中此起彼伏,宛若死神的怒吼,每一秒都有一个敌方士兵在奔跑中倒在地上。
子弹射穿身体,在黑夜的火光中绽放血花。
一发发火箭在夜色中勾勒出一条条尾焰,呼啸着冲向那些敌方士兵,随即化作剧烈的爆炸。
一发发照明弹升空,将那些冲来的士兵脱去了夜幕的掩护,全部暴露在碉堡的射击口下,用来矫正弹道的曳光弹在夜色中勾连出明亮的火力网。
这一刻,没有掩体的司徒兰的三万信徒,宛若靶子。
只是十秒钟,冲刺了不到百米距离的他们,就已经折损五千。
但即便如此,仅剩的两万多名信徒士兵依旧这片火力带中狂奔。
那浓郁的血腥味让这碉堡中的士兵都皱了皱鼻子,这杀戮的一幕让他们忍不住有种恶心感。
“为主神而战!”
“撕碎他们!”
一个军官高吼一声,随即,士兵的嘶吼声此起彼伏。
但司徒兰的信徒士兵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高呼,甚至没有开枪,依旧疯狂的向前奔跑,对枪林弹雨视而不见。
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精准而又高效的完成命令,不带一丝恐惧。
“这些士兵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一时间,就连指挥所内的司徒绝都为司徒兰的信徒赞叹不已。
这些连死亡都不惧怕c宛若失去了感情的士兵,绝对是任何将领都梦寐以求的士兵。
“只是可惜,这种愚蠢的偷袭最终只会造成无谓的死亡。”司徒绝叹了口气。
战场上,呈现出的是单方面的惨烈。
司徒兰的三万特种作战士兵,迎着子弹的呼啸与此起彼伏的爆炸,一个个倒下,宛若被收割一般。
活着的人则继续踩着同伴的鲜血与碎肉,继续前冲。
终于。
一个碉堡中,一个扣动机枪c双耳都被震得震耳欲聋的士兵发出一声嘶吼:“投降吧!”
“该死,你们为什么还要冲!”
一股复杂的情绪出现在这些司徒绝的信徒士兵之中,眼前这些敌方士兵,就宛若无所畏惧一般。
他们心中竟然有些敬佩。
除了敬佩,还有一丝丝畏惧以及,负罪感。
没有人能毫无心理压力的朝着毫不还手的同类开枪的,除了司徒兰那些早已丧失情感的信徒。
“快停下!”
“该死,这些家伙”
一时间,机枪碉堡里的士兵发出一声声怒吼。
就连司徒绝身旁的军官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眉头微皱:“主神,那些士兵似乎根本没有攻击的意图,他们身上甚至没有一把步枪。”
“不要管。”司徒绝冷声道:“战争中,没有所谓的道德。”
“继续杀,绝不能让他们进入我方的阵型。”
司徒绝此时也有些搞不懂司徒兰要做什么。
要不是亲眼所见,司徒绝甚至都不相信,自己那个爱兵如子的女儿竟然会让信徒暴露在这种单方面的屠杀下进行冲锋,要是放在以前,发现偷袭计划无用之后,司徒兰怕是早就派出更多的信徒士兵来展开营救了。司徒绝本能的感觉不对劲,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他知道,一定不能让这些士兵冲入阵地之中,哪怕他们身上连一把步枪都没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