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从医院回来后,找了个机会,909全寝7个人一起出去吃饭。
在一个寝室处了3年多才发现,909寝8个人,最多愁善感的是艾峰。
喝酒到中段,说到了孔维泽,艾峰居然莫名地哭了起来,说当初要是好好劝劝孔维泽,也不至于毕业时7个人照相。
在座的,只有李裕和杨浩的表情有点戚戚焉的样子。
陈建、边学道、于今和童超,都觉得孔维泽是求仁得仁,从他因睡了别人老婆而得意洋洋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终有一天要为此付出代价。
饭局结束前,艾峰醉了,李裕也醉了。
边学道下楼去结账的时候,于今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拿着手机去了饭店门口。
边学道结完账往二楼走,正好看见于今出门的背影,就想过去问问他周玲烫伤的恢复情况。
结果刚走到门口,看见于今拉着身穿红色外套的****成,一起坐进了黑色红旗车里。
边学道闪身站在橱窗后面向外看,见****成在跟于今说什么话,于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成越说越激动,忽然一把抱住于今,似乎哭了起来。
边学道不能再看了。
周玲的事也不用再问了。
他不知道于今和****成是什么关系,也不关心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朱丹在医院的话,似乎说中了。
其实单娆很早就跟边学道说过,周玲和于今在一起,太被动。
于今是个心气高的,周玲的出身、学历和能力,都太普通。于今平凡还好,于今若是发达了,周玲不见得能幸福。
边学道从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何况这种事,除了双方父母,谁都管不着。
回到二楼包房等了十多分钟,于今才回来,张罗着开车把艾峰和李裕送回寝室。
寝室里两个醉鬼,边学道不喜欢酒气,他就没睡在寝室,回了红楼。
到家时,沈馥出奇地不在东屋,而是伏在茶几上写着什么。
边学道脱鞋进屋,说:“去书房写啊,这里多别扭。”
沈馥见他回来了,说:“东屋开着灯我妈睡不着,我只能出来了。”
边学道挂好外套,走到茶几跟前问:“写什么呢?”
沈馥放下笔说:“去燕京的事有准确消息了。”
边学道给自己倒了杯水,说:“怎么说。”
沈馥说:“给了两首歌的时间。”
边学道说:“可以啊。”见沈馥的表情有点奇怪,问道:“还有什么?”
沈馥咬了一下嘴唇说:“主办方说,如果学道之人能拿出好的原创,可以再加一首歌的时间。”
边学道说:“这是为什么?其他几支乐队也这样吗?”
沈馥说:“不太清楚。”
边学道放下水杯说:“管他什么音乐不行?”
沈馥摇头。
边学道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你这是要把我榨干啊。”
话刚出口,边学道立刻意识到这话说得有问题。
然后他看到沈馥吃惊地看着他,蹙着眼眉,脸上又羞又怒。
见沈馥起身就要走,边学道连忙说:“新歌你想要什么风格的?”
沈馥不听,直接回了东屋。
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东屋门,边学道知道这次算是把沈馥惹到了。不怪人家沈馥,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实在是太不经大脑,太暧昧了。
榨干!
怎么榨?
自己无心一说,但听到沈馥耳朵里,八成就是自己用新歌要挟,想要干点什么……
想到干点什么,边学道想到了单娆。
回到卧室,边学道给单娆发了一条短信。
很快单娆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在电话里,单娆说她这几天一直在跟女设计师樊青雨研究装修方案,正想着等最后确定几套效果图,发给边学道让他看看呢。
边学道说:“你做决定就行。”
单娆说:“那不行,这是咱两的家,你得把把关。”
边学道问:“伯母还在你那儿?”
单娆说:“嗯,我和妈妈最近住在姑姑家。”
边学道说:“我想你了。”
单娆腻着声音说:“我也想你。”
边学道问:“洪剑和詹红最近联系你了吗?”
单娆说:“詹红跟我打过一次电话。对了,正想问你呢,他俩什么关系?是夫妻吗?怎么看着有点不像?”
边学道知道这种事瞒不住,就说:“洪剑去燕京前刚离婚,詹红是挟子上位。”
单娆:“……这样的人你介绍给我干吗?”
也不知道单娆所说的“这样的人”指的是出轨离婚的洪剑,还是未婚先孕的第三者詹红,边学道说:“这是人家的私生活,咱也干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