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那么快能消肿的。”念清歌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只觉得刺痛无比,火辣辣的烫,若不是崔嬷嬷经常用冷帕子为她敷脸,想来她是一刻钟都坚持不了的。
“那个怜昭仪也实在是太猖狂了,不过奴婢听说了一些事情。”崔嬷嬷左右看了看对念清歌说。
“何事?”念清歌问。
崔嬷嬷将帕子折了折换了一面,道:“奴婢听说最近皇上在朝廷中震怒,惩治了张侍郎,听说啊,连同和张侍郎有关系的人不是分配到边疆去了就是砍了脑袋呢。”
“这么严重?”念清歌怔愣一下,忽然想起来什么:“怜昭仪的父亲不就是张侍郎。”
崔嬷嬷点点头:“是呢,听说做了不少让皇上震怒的事情呢,想来那怜昭仪还不知道呢。”
话儿说着。
沛柔忽地风风火火的从院子外赶来:“小主,小主。”
“怎的毛毛躁躁的?”念清歌呵斥道:“这幅样子不要让其他宫的人看去。”
“奴婢知错,奴婢也是着急。”沛柔撇撇嘴。
念清歌坐正了身子:“什么事?”
“小主,皇上请小主去一趟菊.花殿。”沛柔喘了口气说道。
菊.花殿。
若说鬼害怕阳光,那么,怜昭仪当属比鬼还怕阳光。
一扇门打开。
德公公一袭藏蓝色的宫服来到怜昭仪的眼巴前,怜昭仪昨晚疼痛的晕了过去,全身趴在了布满碎片的地上,衣裳早已被刮碎,长长的发丝像女鬼似的散在后面,整张脸上叉着碎碎的碎片,鲜血流在了她的脸上,整个人狼狈不堪,格外瘆人。
“喂,醒醒。”德公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用脚踢了踢她的身子。
恍惚中。
怜昭仪只觉得格外刺目,缓缓睁开了双眼,德公公的容貌映在她的眼帘,她欣喜不已,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抓德公公的脚,可是手心里疼的钻心,眼睛看过去,她吓的呆了,手心上是凝固的鲜血,细碎的瓷片扎满了手心,一块儿好地方也没有了,她觉得全身刺痛,于是又按耐不住的哭嚎了起来:“啊——啊——好疼,我好疼,我的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事吧。”
德公公冷笑了一声,眼底全是嫌弃:“怜昭仪,别嚎了,瞧瞧你现在的鬼样子吧。”
说着,将一个铜镜扔在了她的脚下。
怜昭仪急忙抓起镜子,当看到镜中的自己时,怜昭仪彻彻底底的崩溃了,将镜子摔到了一边:“啊——啊——这不是我,我怎么会成这幅样子,我怎么会成这幅样子,救救我,救救我,快给我宣太医。”
“宣太医?”德公公嗤笑:“做梦!”
怜昭仪气不过,指着德公公的鼻子骂:“你胆敢这样对我,小心我告诉皇上,我肚子里可是怀着皇上的龙种。”
“龙种?”德公公的嘴角一斜,尖细的声音特刺耳:“你也配!”
“你......你这个阉人。”怜昭仪用话语羞辱着德公公:“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没根的东西,小心我让皇上砍了你的狗头。”
说着,她从地上爬起来朝德公公扑过去,德公公嫌弃的皱皱眉,一脚把她狠狠的踢开:“砍了咱家的狗头?那咱家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皇上呢?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啊。”怜昭仪像一个十足的泼妇,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见皇上?”德公公抖了抖肩膀:“也好,让你见皇上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四个字刺激了怜昭仪,她头脑嗡嗡的:“什么叫做最后一面,什么意思,你们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德公公不理她的疯言疯语,招呼着殿外的人:“来人啊,将老虎凳搬上来伺候着怜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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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一更。
蚊子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合家快乐,团团圆圆,美梦成真。
啵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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