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早说?”
朱蒙转口也够快的,一见无法阻拦了,他马上把责任推卸到赵飞扬身上,“要是刚你就这么说的话,也不至于来这一出了;那行,就按照陈大人说的,我们两部今日做个交接,明日一早,就请大人前来封闭档案吧。”
“明天?”
赵飞扬咋舌而笑,把天子剑点在朱蒙的肩膀上,“本督今天就要封库!给你一天时间,你要干什么?再弄几只硕鼠出来把所有的档案卷宗,啃上一遍吗?”
他的话,朱蒙心里清清楚楚,只是陈志斌听的有些恍然,但能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眼下不是究根之时,陈志斌眉头一皱,转向朱蒙,还要申饬,奈何此事赵飞杨已不想再等下去,叹了口气,他对陈志斌道:“陈大人,陛下严旨彻查此事,本督是不能耽误的,这个人您也看到了,他就是故意阻拦行事;您今天,救不了他。”
赵飞扬很清楚,陈志斌来此除了给自己开个方便之门外,第二就是来救人的;朝堂之上,赵一凡的深意,他不会不知道,加之对兵部之人的了解,他定然是怕自己一怒动凶,血染府堂。
闻言,陈志斌面色一变,眉头紧皱见赵飞扬天子剑就要出鞘,一声轻叹,他忙开口,说出破天之言。
“赵军门!既然话说到这,本官也点明了说,这个朱蒙,您不能杀!”
“为什么?”
此刻,赵飞扬的一双眼,已转出凶光来。
见如此,陈志斌知道或许会有转机,心中一叹,道:“赵军门,别人我都不说,单论这个朱蒙,于私而言,我比你更想杀了他,你杀他,是为公事,我杀他公私兼具,可是,我没有那么做,道理只有一个——他曾两次在战场上救下先皇性命,从一个小卒生生走到今天,此等功绩,稳固国本,你说,此人,能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