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弄是非,陈渊大有一套,见陈锦意气堵心,暗道时机正好,眼珠一转,语锋一改,说出了心藏之事。
“锦弟,不瞒你说,安叔叔曾有怀疑,这赵恪如若不能加以限制的话,恐怕会生倾倒山河之乱,陛下那边......哎!”
一声长叹,顿了好一会,他才继续往下到:“现在赵恪掌控着天门坪还有内卫,手中少说也有将近五万兵力,老祖最担心的是他有一天恐会兴兵,如此一来,陈家只怕有灭顶之灾......”
“他敢?!”
闻听此言,陈锦是既怀疑又愤怒,陈渊暗道金鳌咬钩,忙再加一把火,道:“人心不足,他的仕途太顺,现在又口口声声说着要调查亡父死因,非说此事与咱家有关,照这么下去会发生什么,谁能预料?”
“堂哥,你把话挑明了吧。”
陈锦不傻,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来,“这次来你是和我们父子打招呼,为以防生变吧?”
“也不能这么说。”
陈渊叹了口气,满脸的犹豫:“准确来说,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赵恪将我陈家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诛灭咱家满门,这倒也还好说,最怕的,是他贪心不足欲图者更大。廉叔叔的性格你比我清楚,有些事情他刻板得很,恐怕届时真生剧变,那赵恪控制了内宫的话,胁天子而令群臣,他再假借苏老将军之名,安抚各镇将军,从而无兵将勤王保驾,更没人替咱们陈家挡灾,那该如何是好......”
陈渊这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着实打动了陈锦,此刻他还没有给出回答,不过陈渊早已料定他会怎么说。
刚刚的话,有一半是陈志安教给他的,还有一半是在他自己编出来的。
这一趟他来,绝不仅仅是为了陈志安办事那么简单,他很清楚陈志安包藏的什么心,从开始到今日,他的很多部署都是自己去办理安排的。
陈渊见识了他的心狠手辣,他那山海一般的城府,很难说有一天假如陈志安大事成功,自己能否得到他许诺的一切。
所以,他必须要利用各种机会,充斥自己的势力,让自己更加成为他所依靠的人,只有这样,在他大事成就的那一天,才会得到应得一切,甚至更多。
他清楚,将赵恪描绘得越黑,越是丧心病狂,贪得无厌,陈锦才能更加坚定的帮他,他更希望陈锦能站在他个人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