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出身哪家何派?要是寻常人家,可配不上我们紫府!”
“天啊!我感觉一场比瀛洲大战还要恐怖的战争要开始了!那些觊觎少宗已久的天骄少女,只怕会为这个消息而大打出手!”
“不是说桃源静缘仙子想将自己的徒弟配给少宗吗?”
“桃源算什么?蓬莱才美女如云呢!一个哪里够?我少宗英俊威武,怎么地也得娶上十七八个娇妻美妾才对。”
“你不要把我们少宗形容成花花心肠的登徒浪子,东尊殿下是长情之人,少宗更清心寡欲,听闻为达天道,自修道起便一直没有动过情,只不过是与一个女修同行而已,不要想那么多。”
“同行?你什么时候见过少宗那么呆傻笑过?我跟你同行你扛我啊,我跟你同行你抢青铜霸主给我坐啊……真是木头脑袋!”
在君琰带着苏瞳与华林仙子回紫府的时候,在瑶池靠近瀛洲一侧的古星海旁的一枚灰星上,孤单地站着一个紫袍男子。
他身旁地面上,躺着一道银色雷霆,此时雷光收敛,便能看出这雷霆周身,似乎有铁索环绕。
到底是什么雷,能被索链束缚?到底是什么索,居然连雷霆都能缚住?
此雷桀骜,不时上下翻滚,大有趁男子不注意时远远逃遁的样子。
“给本尊当坐骑,委屈了你了?”
傲青一声冷哼,伸腿便将银雷狠狠踩在脚下。
“想本尊当年叱咤风云时,九天雷祖见我,都要礼让三分,别说你这种最低级的银光闪雷,就是七绝灭世雷霆,老子也胯下坐过!”
“若跟我好,待本尊强大,缚了更强的雷,你就自由了,可你若再不听话,我便把你捏成粉渣,埋入淤泥,看你这辈子如何再逍遥太虚?”
好凶残的傲青,居然连雷都可以威胁,在他勾起长眉抿着薄唇的冷笑声中,银雷一个哆嗦,乖乖地匍匐在地再也不出声了。
“难怪……”
傲青手里捏着一张黄纸,赫然是苏瞳从他手上抢走又还给他的那份翰王星图。
“难怪我越过紫府与瑶池之间的古星海时,小闪电还没有如此抗拒,我一带它来这瑶池和瀛洲之间的古星海旁,还未踏入海内,小闪电便要逃跑。”
“这通向南星仙域的入口,就隐藏在瑶池—瀛洲古星海里,只怕此地古星海,与东仙其它古星海,有所不同。”
得出这一论断,傲青便缓缓将翰王黄纸收回袖袋。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瑶池星洲,又把目光转回前方不远处天光昏暗的古星海内。
比起星辰灿烂的瑶池星洲,古星海色泽暗淡,看上去像是一片汇集着废旧星球的死海,可是只有那些闯荡过古星海的强者们才知道,在这片看似毫无生气的古星海下,隐藏着一座巨大的宝藏!
每隔数年,便会有人从古星海内带出威力强大的神通和太古时代的法宝。一些人甚至向世人描述,古星海内还蛰伏着超越元婴的恐怖强者。
谁也不敢夸口,自己已经走遍古星海,因为就算结丹中期的修士能凭借星洲飞行幻器的力量横穿星海,所走的……也不过是先人们以巨大代价探明的为数不多几条固定路线。
东仙历史上,也不乏年轻冲动又热爱冒险的家伙,他们无视师长的告诫,英勇无畏地偏离航线,想去探索古星海中从未被人标记的空间,可是这些留下豪言壮语的家伙……却一个都未曾回来过!
所以古星海对于东仙星域的所有强者而言,即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也是一个巨大的送葬场。
翰王星图,详细地描述了南星仙域小部分空间的性状,不过对如何进入南星仙域,字句模糊,傲青离开醉南仙境后好好琢磨了一番,才确定翰王所指的地方,位于瑶池和瀛洲的古星海中。
而且翰王所示地点,完全不在世人已知的安全航线上,而且对一路上古星海中场景描述甚少……这意味着傲青进入古星海后得独闯星海,而且很有可能将要面对巨大的危险!
傲青虽把翰王黄纸收回袖内,但笼于袖中的手指却并没有从纸上离开。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纸面,自己都未能察觉,自己的唇角勾起了一个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弧度。
“要跟小贱人永远拜拜了。”
“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自己逃走,虽然认认真真给我换了星图,最后还把南星仙域地图留下来赔罪……但那丫头八成早就知道需要与坑人交换十次黑鼎才能离开的条件,借着给我换图加快了自己脱逃的速度,居然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隐瞒我!”
“那时候我真是挺生气的,不过现在想想,真觉得好笑!我堂堂……”脑海里想闪过自己的名字,傲青突然打个了哆嗦忌惮地抬头看了看天,而后将记忆里那个熟悉的名字隐去。“从不曾在他人手中失利的我,居然三番两次让那狡猾的小狐狸算计。”
“现在想想,只怕她给我留下翰王星图,除了赔罪示好之外,也是预测到我一定会迫不及待将此图打开,而后被南星仙域强烈吸引,继而将找她麻烦这种事情忘到脑后吧?”
“哈哈哈哈,我又被她看透了。打开此图之后,我已全然没有再停留于东仙这弹丸之地的理由和兴趣。”
傲青一阵大笑,笑声甚至在胸腔内闷闷回响,足见他心情之酣畅释然。被他一脚踩中的银雷好奇地抬头打量,怎么不记得这恶魔有如此大度的时候?
“我要收回小蝼蚁们通通乏味无趣的话,苏瞳……你是很有意思的女子,本尊记住你了!待我修为恢复,重掌天道轮回,若再遇你,便送你一场天大的造化,至少不要再世为人时,还生在只能修单一灵根的蛮荒星域!”
踏着银雷,傲青径直向古星海而去,他所背负仇恨之深,深浓到让他没有时间将精力浪费在旅途上,他的眼底,没有沿路风景,只有唯一的一个目的地。
衣袍猎猎,那孤傲的紫芒在灰暗的星海内一闪,便像尘埃一样迅速消失于无垠的死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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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闹了一夜,白天头痛欲裂,今天只写得出这么多,明天就恢复了~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