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能多元文化变成一元文化,但并不代表在变成一元文化后的将来,在汉文化的基础上不能诞生出更多元却又同系一宗而不至于发动战争的地域文化出来。
值得称道的是,在大明开始进入蒸汽朋克的世界后,汉语的诗、词、曲、赋、戏剧、小说等或阳春白雪或下里巴人的文学并没有因为沉寂,相反,随着印刷技术的发展以及文化知识的普及后,文学依旧成为谁都离不开的精神食粮。
如果说,在此之前,文艺青年只局限在士大夫阶层的话,那么现在文艺青年几乎各个阶层都有,各种诗社雅集层出不穷。
兰亭、梁园、滕王阁等文学意味极重的景点成为大热之地,再加上大量殖民地地区新附子民对汉学的接受后,以汉字为基础的文学作品更是如雨后春笋,不停的冒了出来。
而且,朱由校是赞成让这个世界多一丝诗歌的温情的,所以朝廷也拿出更多钱来资助人们创造,在文学领域,并没有分你国民还是奴工,你只要能创造,就能得到很大的赞誉,一些亡国的新附国民倒也能创造很多不亚于李煜的哀词来。
除此之外,人们也愿意为这些文学作品买单,花些钱听听戏看看小说或者卖些某某人出版诗集,对于当今大明而言是比较热门的消费方式。
第一第二第三产业的发达促进文化产业的兴起,这也很正常的事。
如果说唐朝诗歌的发达是因为仕途所需,宋朝词的兴起是因为市井出现的话,那么现在大明各种文体的再次兴起则直接是金钱的刺激。
很多人开始靠这个为职业,靠这个发家致富,甚至政府也开始靠这个增加税收。
大明礼部尚书陈子龙成曾言,人类社会所有的战争争端都因为语言的不同而导致交流不畅所致,所以世界只需要一种语言就够了,多凄美的爱情故事或多壮丽的励志故事都能用一种语言表达出来,而最好的表达的方式自然是最为博大精深的汉语。
他的这个观点得到了大明各个阶层的赞同,几乎每赴任新占领地的官员先做的都是涤除当地的文字。
因而到现在,从最北端的西伯利亚到最南端的澳洲,都能看见汉字的身影,暹罗国的佛塔、东吁国的皇宫都被重新以汉字命名。
李白的诗,苏东坡的词,马致远的曲,被传唱在北冰洋,同时也能在巴厘岛出现。
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也正被苏门答腊和爪哇等地的新学子们模仿。
大明本土身份进阶靠数理化或政史地经洋洋精通,而在这些新归附地,得靠能背的几首诗词,能创造出几篇文章。
什么新文化运动,主张白话文改革,什么新型诗体,什么短文超长篇小说,各类文化领域的新东西不停地出现,朱由校只是让东厂把控一下思想言论,其他的也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