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人都是在漕运上吃饭的,当然认识司马晨父子。
他们刚坐下,一个微胖的中年人便凑了过来,“司马兄,您这是搭上了谁的船啊?怎么他们对你这么客气?”
废话。
我是跟着德王来的,又是那位苏大人亲自安排的,怎么能和你们一样?
司马晨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或许今天大人的心情好吧?”
中年人也不是傻子,听到他不愿意说,便换了个话题:“嘿,你别说,最近苗大人可是很积极的,听说他已经鼓励了许多人大肆的运输和生产……不知道司马兄你们得到加码的任务没有?”
“还没有!”
司马晨摇头道:“我的野心也不大,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也就够了。朱兄你呢?”
“嘿,我的桐油是非常受欢迎的,不过最近漕运衙门的船厂用得太多了,价格又没有给我涨,真是麻烦啊!”微胖中年人道:“这不,今天又让我来了!希望不要只是让马儿跑,还是应该要我吃点草嘛!”
司马晨暗地里骂了一声。
这小子纯粹是来炫耀。
能让苗炎倚重,即便是他什么话都不说,你们当地的官员还敢不对你毕恭毕敬吗?
这样无论是收购还是船运上面,你都省下太多功夫了!
还不得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想着自己靠着德王,司马晨又提起了精神,期盼着苗炎也对自己另眼相看。
……
少年见到苗炎时,都还等了一刻钟,他连续接待了两个官员,才有空让柳铭淇进去。
柳铭淇进了办公大堂,苗炎和几个属下都齐齐的起立,拱手行礼道:“臣参见德王殿下!”
“免礼吧!”
柳铭淇笑了笑,让他们坐下。
看了看四周,苗炎的心腹孙睿在,还有几个也是熟人。
这还是去年十一月苗炎离开京城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苗炎还是那么的黑,还是瘦,比起苏子山的生活滋润,想来苗炎更多的是责任感,所以一直忙碌吧。
柳铭淇思索之间,也没意废话:“苗大人,这次过来,我给你带了一个礼物。”
“哦?”
苗炎笑了笑,“是什么?”
柳铭淇把司马晨父子说了一遍。
苗炎微微颌首,“殿下您这是让我对他们宽容一些?”
“哪里的话!”
柳铭淇笑了起来,“我是让你多宰他们一点!江南的商人可真有钱啊!像是他们司马家,虽然做的是客运的活儿,但名下的庄园、土地可是数不胜数!随随便便能拿出两三百万两白银来吧?咱们京城的富豪多,但比起他们来,那真是远远不如!”
苗炎点头说:“虽然他们钱多,可也要有证据确凿,才能处罚他们。不过这司马家的确是在我的黑名单里面的,你要不带他们过来,我也得处罚他们。”
“他们干的是什么坏事儿?”柳铭淇问道。
司马晨他们说得不清不楚,但少年却晓得他们肯定事儿不小,否则哪里用得着来找苗炎自己认罚?
苗炎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们涉嫌夹带运送一些禁品物资,不少的都流向了草原。当然了,不是军用的。”
“好大的狗胆!”
柳铭淇马上想起了山西的八大皇商,“苗大人,干脆把他们抄家算了!正好可以为民除害,还能震撼那些不法之徒!”
“不至于!”
苗炎被柳铭淇忽然而来的激进给惊讶了,但他还是解释道:“之前在林镇远做漕运总督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事儿,他们运送的是紧俏的粮食、药材等等,倒是问题不大,在和平时期,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司马家算是好的了,还有好几家像是他们一样的客运船队,还牵涉到了贩卖妇女儿童的事情,这才是该我去抄家的地方!”
说话的时候,苗炎脸上有着淡淡的煞气。
对于怎么收拾人,苗大人是专业的,见到他自有打算,柳铭淇也不去干涉。
他来江南是游玩的,哪里会愿意牵涉到这种复杂的事务之中?
人生在世,吃喝玩乐最重要,那些劳累的苦差事,还是苗炎这样的人比较擅长一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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