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最悲催的是,寿王这边刚刚被毒杀,仁王又被一个他新娶进门的女人,在新婚之夜给用匕首给虐杀了!
这又是什么鬼?
原本这都是够诡异悲催的了,但这里面又牵涉进了一个更加骇人听闻的事实。
那便是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发疯了,而是在为父报仇。
其原因居然还能扯到十一年前的铭浩太子遇害一事上面。
而且那女人说得有板有眼,最关键人家拿出了铭浩太子的贴身之物做证明。
老实说,这样的反转,让在场的所有大臣们,都有一种“原来如此”的豁然开朗感觉。
因为当年的铭浩太子遇刺,其中的蹊跷实在是太多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大家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没脑子的马匪,居然敢去冲击两千羽林军的阵营——这种傻事儿就算是西羌和回鹘的王牌军也干不出来!
你要说是抢劫,也实在是太自圆其说了。
但由于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这些残存的马匪最后都诡异的失踪了,任凭怎么翻天覆地的找寻都找不到。
所以最后只能是遗憾的不了了之。
如果大家伙儿把那个女人的证词这么一联系,再把养心殿里面张勤的推测加以结合,似乎真相已经触手可及。
可惜的是,朱平川消失了,李帆也已经失踪了。
这两个很有可能是关键人物的人一天不找到,这些谜团就一天得不到破解。
然而,就如皇帝所说,现在最重要的,反而不是去查询真相,而是应该怎么来处理这个事情,怎么来削减它带来的风波。
“老臣以为,此事不能说出去。”曹仪第一个表明态度,“无论仁王有什么过错,在没有被定论之前,他仍旧是帝国的皇子,代表着帝国的脸面。倘若说出了未经证实的事情,让天下臣民震动,让民心不稳,被有心人利用,那将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对江山社稷不利!”
马浩秋也跟着道:“臣以为曹相说得对,此事并没有宣扬出去,那么就应该低调的处理,淡化处理。”
“不仅仅是低调,而且要尽量的保密。”这边冯玉强道:“凡是牵扯到了仁王、寿王案件之中的人,全部严密监视,每个人都做好记录。并且告诉他们,一旦消息从他们口中走漏,那么不但他们自己会立刻被处斩,甚至家人都要流放千里!”
南宫忌加了一句:“除了这些,老臣以为,我们可以散布一些谣言,比如说两位皇子是染了重病,或者是有什么意外……等等,尽量的把水搞混,这样大家面对无数种可能,都会不知所措,从而不会指着一种可能来乱说。”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南宫忌说出这种不要脸的招数,就连苗炎这样的法家重臣都连连点头,更别说景和帝了。
“太升,仁王府的那群人,有拷问出什么东西来吗?”最后一位丞相钟昶此时谈起了另一个事情。
苗炎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裕王世子给的这个招数非常管用,不过却不是一时半刻能问出来的。”
正因为苗炎这边还在进行之中,所以他们都不知道仁王的秘密和作恶。
不然他们早就急匆匆的冲进皇宫看看皇帝是不是安然无恙了。
“这些人,至少这两年不能让他们再出去了。”钟昶淡淡的道,“如果依照臣所想,反正他们都罪恶深重,直接一刀斩了,也好免除一些祸害。”
景和帝脸皮子一抽。
有那么一刻,他很想让这群人全都下去,免得看了心烦。
可理智还是阻止了他。
“算了,他们的罪责,之前已经被铭宇承担了,就不要再重提。”景和帝叹着气道。
说起了仁王铭宇,他心中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复杂得不得了。
你要说他如果真的干了杀兄杀弟的人,那绝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畜生。
但平日里他表现得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啊,那种谦和、友善、平稳……等等气质,不就是和朕一样的吗?
怎么私底下能差这么多?
景和帝想不通。
“臣谏言,应该把户部尚书李秀泰、前豹骑卫大将军朱坤两家老小,全部都抓起来细细的审查一遍。”这边苗炎也有话说:“按照仇香所言,李帆和朱平川有重大的嫌疑,难保他们家里是不是还有人参与了此事,一定不能放过!”
“不行!”
这边断然拒绝的是丞相曹仪,他摇手道:“太升啊,你这样做就太偏激了。且不说李秀泰一直都忠贞为国,雷厉风行的把吏部打理得很好。那朱坤也是堂堂从二品大员,难道这点体面都不要了?”
苗炎刚想反驳,这边的景和帝也轻咳了一声:“太升,你的心意还是很好的,不过先这样吧!你把朱坤的儿子先审一下,看看有没有发现,然后我们再谈,好不好?”
景和帝不愧是被誉为宽厚待人的皇帝,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愿意照顾自己的臣子,不想弄得那么僵。
可他这样的无理偏袒,对破案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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