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直接将许家的滔天恨意,扯到太清教和国师的头上来了?
反正许志卿是被国师禁锢的,就算现在死了,国师也难逃干系,徐言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徐言的犹豫,带给别人的感觉是在畏缩,然而他心底的狠戾,即便连国师都看不出来,国师反而带着一丝冷笑,等待着庞许两家的彻底决裂。
“止剑!”
一声低喝在徐言身后传来,庞万里此时一把抓住他的便宜姑爷,对着徐言摇了摇头。
“国师大人,我庞万里代徐言宣布,此事就此作罢,他与许敬之的私仇,我庞许两家不在过问,由他们自行解决。”
庞万里这一开口,许志卿可算松了一口气,国师则微微皱眉,心头暗自遗憾,多好的挑拨机会,可是庞家阻止,他即便是国师,也无法当真亲自动手伤了许志卿。
金钱宗可不好惹,国师不会把这个麻烦引到太清教的头上,于是略一沉吟,点头间,许志卿的禁锢就此消失不见。
看到许志卿能动了,徐言这个恨啊,心说自己的便宜丈人纯粹是个绊脚石,他一刀下去宰了许志卿,许家在金钱宗的长辈再强,也不会找庞家的麻烦,而是来与太清教拼命。
拉国师下水的好机会,就这么被庞万里给破坏了。
庞万里可不知道徐言的坏心思,为了不让徐言被许家追杀,为了庞许两家不至于反目成仇,他只能如此,而且这种局面,对他庞家还算有利,自少许家不会追杀徐言了。
许志卿这次可被吓得不轻,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国师出手,此时恨恨地看了眼庞万里和徐言,一句话不说,带着许家人就要离开。
“等等!”
庞家不在追究生死斗之事,国师也无法拿此事做文章了,可是瞪着眼睛的黎景田却不干了,此时上前一步,挡在许家人的面前。
“我家易先难道白死了么!许志卿,你今天不给老夫个交代,就别想离开别院!”
“交代?”许志卿眼中一冷,道:“给你什么交代?你那只眼睛看到杀你孙子的凶手是我许家之人?就算是敬之杀了黎易先,那又怎样,你黎家也大可去宗门报仇,和徐言一路最好,只要你们能杀得掉敬之,随你们杀!”
许志卿可不怕黎家,冷哼了一声,带着许家人马扬长而去,有许家在金钱宗的长辈做靠山,黎家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反正许敬之已经送往宗门,交给许家长辈,谁爱报仇谁去,他许志卿不管了。
一场生死斗兽,徐言虽然赢了,可是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多说小黑猪吃了只大老鼠,连生死状都白签了,他还真能去修行宗门找许敬之讨命么,要是知道是他徐言废了许敬之,宗门里那些许家的长辈非得先出手废了他这位天门侯不可。
没出人命,围观的人们觉得扫兴不已,开始纷纷走出别院,而庞万里则长出了一口气,庞红月的心思也是一样,在她看来,只要徐言能平安度过这次劫难,比什么都强,只有徐言一个劲的咧嘴,抱着小黑猪一副懊恼的模样。
庞家人松了口气,黎家人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许志卿的背影,黎景田恨得咬碎钢牙,几欲出手的冲动,被他硬生生压了下来。
黎家比庞家都要势弱,庞家至少还有一位虚丹强者坐镇,他们黎家可没有虚丹高手存在,如果现在出手,能不能斗得过许志卿不说,两大家主出现死斗,必然会牵扯到宗门,而一旦宗门插手,那么黎家就算有理,也会被无情的压制。
在宗门里,‘理’这个字,与实力有着极大的关联,实力弱小之辈,即便有理也无处叫屈。
“老人家,易先兄的仇,我会帮他报的,你放心好了。”黎景田的身后,传来徐言的低语:“许敬之,我一定会杀掉,顺手也就帮易先兄报了仇,别急,他活不太久的。”
回头看着徐言,黎景田沉沉地点了点头,这位黎家的家主带着一股落魄与遗憾,走出了别院。
“我们也走吧。”庞红月拉了拉徐言的衣襟,轻声说道。
徐言点头,对着不远处的国师打稽首,一边施礼,一边暗骂着王八蛋,之后不着痕迹的对着左相点了点头,这才随着庞家离开了别院。
“给钱给钱,总共三千两!那是我的玉佩,别动!”
开庄押赌的人群里,张河乐得都要找不到北了。
他可算不得有钱人,怀里揣着的百两银票是他今年攒下的积蓄,留着向李家提亲时候用的,没想到今天借了徐言的光,从一百两直接变成了三千两。
一百两银票,加上祖传的玉佩,赢来了三千两的白银,张河这次才发现,跟着那位杀人如麻的言哥儿,居然还有这种好处,看来以后自己得机灵点,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今天差点就错过了。
三千两啊,他决定明天就去李家提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