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玉在旁边看着自家小姐的模样也是莫名其妙。
“大师你能转身吗?”安泞问。
尽量让自己平静的问出来。
僧人身体仿若顿了顿。
随即。
他也没有停留转过了身。
转过来映入安泞眼帘的就是一张面具。
挡住了他脸上所有的五官。
安泞心口微动。
也不知道此刻什么情绪。
她就这么看着僧人的脸半点都没有任何反应。
“施主是有何吩咐吗?”声音有些低哑。
仿若和他不同。
但又仿若带着熟悉。
是不是。
他也会和她一样。
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所以在伪装。
所以才会戴上了这个面具。
安泞心跳很快。
很多事情她不敢去抱有希望但又忍不住去妄想!
她紧咬着唇瓣。
咬得嘴唇似乎都发白了。
她突然伸手。
颤抖着的手指靠近了僧人的脸上她想要扯开他的面具。
想要知道他面具下到底是不是她熟悉的那张脸……
“施主。”僧人感觉到她的举动明显往后退了一步。
安泞的手指落空。
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并没有上前强迫性的取下。
她隐忍着情绪问道“为何要带着面具?”
“贫僧之前被火烧过所以要用面具掩盖怕吓到施主。”僧人推脱道。
安泞皱眉。
她就这么盯着僧人的脸颊。
是因为真的烧伤了吗?!
她眼眸一转看着僧人的手。
僧人此刻还提着水桶。
而他露在外面的手却没有半点烧伤的痕迹。
但按照正常规律。
人在受到伤害时本能就会用手去挡住自己的脸。
不可能存在只有脸受伤的情况。
僧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眼眸中仿若有些闪烁。
“贫僧还要去打水。”僧人转身就打算离开。
不想和他们纠缠。
“我是郎中。”安泞看着他的背影“既然是烧伤我想我可以帮你治疗。”
僧人没有回应。
“相逢不如偶遇让在下帮你看看如何?”安泞继续说道。
“不用了。”僧人直接拒绝“出家人便也不需要过度在于外貌。”
“既然不在乎又为何还要戴上面具?!”安泞反问。
“只是怕吓到施主。”
“如果我说我不怕呢?!作为郎中见过任何残忍的画面怎可能惧怕所谓的身体之伤?!”安泞直言。
僧人仿若是抿了抿唇瓣。
“还请大师取下面具让在下给你医治。”
“感谢施主的一片好意。”僧人说道口吻中终究是拒绝“贫僧心领了但贫僧没有要医治的打算还请施主不要强人所难。”
“那我能否看大师一眼吗?”
“贫僧不愿。”僧人口吻变得坚决。
安泞抿紧了唇瓣。
僧人也不再多说直接从安泞面前走过。
安泞不由得又握紧了拳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越发的让她怀疑……
但真的……可能吗?!
如果真的是为何不告诉她。
为何。
都不告诉她反而躲着她。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僧人离开。
甚至没有勇气真的上前去强迫性的取下他的面具。
有冠玉在不是做不到。
“公子。”冠玉在旁边实在有些不明所以。
小姐一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对于这种瘟疫就不说了毕竟带着传染性真的治不好死伤无数。
但对这个僧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好心吧?!
何况人家还明摆着拒绝。
安泞收回视线。
或许只是自己多想了。
她怎么都觉得他们没有任何道理要真的瞒着她。
“走吧。”安泞转身离开。
带着冠玉走出陵合寺。
陵合寺的一个高台上。
那个打水的僧人就这么看着那辆马车离开的方向沉默的看着……
因带着面具看不到他任何的情绪波动。
而他紧握着的手却将拳头越握越紧。
“不好了不好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大叫的声音。
僧人回神。
他连忙冲着声音走去。
“方丈突然口吐白沫晕倒了!”另外一个僧人紧张急切的说道。
僧人连忙过去。
迅速靠近晕倒的方丈看着他一直在口吐白沫身体也在颤抖不已。
“方丈怎么了?”一个年龄稍微小点的僧人吓得都要哭了。
“去去县令府找冯太医。”一个稍微年长的僧人突然想到连忙吩咐道。
此刻因为菖门县已完全解封所有的郎中都已经离开了陵合寺。
唯一听说冯太医还住在县令府。
“是是是。”年小的僧人连忙答应着。
此刻就想要离开。
“我去!”那个带着面具的僧人突然开口道“你们看着方丈注意他口腔中涌出来的东西不要堵住了他喉咙。”
“好那你速去速回。”
面具僧人连忙离开。
他迅速的走出陵合寺外。
因为陵合寺之前来了很多官兵郎中所以陵合寺此时还留着一些马匹。
僧人随便骑上一匹马迅速的追了上去。
安泞坐在马车内。
冠玉在驱马。
此刻速度倒是不快。
然后就听到了后面仿若想起了急促的马匹声。
冠玉转头。
一转头就看到面具僧人追了上来。
冠玉有些诧异那一刻倒也是把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安泞感觉到冠玉的举动想开了帷裳问道。
也在那一刻看到了僧人骑着马朝着他们迅速而来。
安泞心口微动。
如此熟悉的身影让她身体不由得紧绷。
很多期许她其实都不敢去揭穿。
她宁愿抱着那么一丝希望或许在很多年后能够安慰自己他还活着。
还好好地活着!
此刻看到僧人终究是很难掩饰内心的激动。
她就这么看着他保持冷静的看着他不顾一切冲她而来的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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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还在审核中(大家记得会看啊!)。
二三更合并四更见。
我真的是服气了!
这个审核让章节都乱了。
哎心累死了!
话说最后一天了。
顺便求求月票吧。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