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荳荳,又怅然了。
“战荳荳!”
呃?战荳荳短时间内的二次神游再次终结,就看见同学加今天的伴郎安然正咬牙切齿轻喝她。什么情况?战荳荳狐疑的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新郎新娘已经顺着红毯走开几步远,估计等不来伴郎伴娘,正回头瞧着她。新郎新娘的目光一瞧,立马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大家的焦点就停留在提溜着胸前两侧小礼服正使劲往上拽的战荳荳身上。
安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认定她以后自己就是上了贼船,脸皮在她的锻炼之下已经厚了很多,但是跟她比起来,似乎还永远不够。比如此刻,当他觉得面前的场面很窘的时候,某个女人只是很若无其事的朝着四周环顾而笑,气场就跟参加世界小姐夺冠似的,致谢全场,然后就喜笑颜开跟上了一对新人。
安然一头黑线,只好也干咳一声,跟了上去。
战荳荳当然也没无耻到真的能把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视之为常,可是不拿出点淡定的御姐气场,难道当场一头撞死就能让一切从头再来一遍?
好不容易婚礼结束,新人坐上豪华的宾利婚车,直接驶向酒店吃晚饭。战荳荳终于捞着机会坐下来,脱掉鞋子,摆脱穿着高跟鞋当花瓶的命运。
她决定了,以后和夏致哥哥,就直接拿了户口本直接民政局登记。见识过婚礼是什么样,战荳荳觉得这简直是自寻死路自我折腾。
安然略好笑的看着战荳荳垂头丧气像只累坏的小狗,光着两只脚踩在草地上,膝盖很不自觉的叉开大妈坐,人生中第一双六公分的蕾丝高跟鞋被她拎在手里,哀怨的眼神可怜巴巴。
第一次见识到,公主装的女孩子,这么豪放。
“怎么还不走,该吃晚饭了。”
婚礼已经很简单了,但是两边亲戚家人,再加上老爸几个要好的叔伯,七八桌人还是有的。在他的干预下,外婆那边的亲戚也都过来捧场了。
“要瘫掉了……”战荳荳今天实在是累的够呛,女人何苦为难自己,谁发明的高跟鞋?上次拍婚纱照只要站站就行,这次可是在这无限繁忙的婚礼上,走走跑跑没停过。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假,她还抬起一只光溜溜的玉腿,用脚尖的红肿和脚跟的破皮来夺取同情。
****散的略有些多,安然视线骤然一顿,脸刷的就充血绯红。
他站的角度实在是太正对战荳荳了,连他想别过目光都来不及。不过这美好只是一个短暂的瞬间,很快战荳荳就脚复落在地。
安然眼睁睁看着那撑起的裙摆重新覆盖在膝盖上,心中松了一口气又略有点失落——不能否认,那真的是一双极美的腿,笔直修长,圆润流畅,绝美的线条和弧度,充满了紧绷的力量。
“我看看,”安然单膝下蹲,正对面握住她的脚踝,略有些心疼的帮她揉了揉:“怎么破成这样,疼应该早点脱下来。”
“你干嘛?”战荳荳吓了一跳,这多怪异啊,搞不清的人还以为熊安安下跪向她求婚的吧,拿脚踢他:“快起来啦。”
“还能不能走路?”安然看着她磨破的脚跟,虽然说他见识过她经常性的磕磕碰碰,但是要让他习惯到无视,还是做不到。特别是刚才看过那美腿,更加觉得这伤口碍眼。
“没事,马上吃饭都是自己人,没我这个伴娘啥事儿了,换鞋就不疼了。”战荳荳四下张望,立秋好像已经跟着夏爷爷他们一起出发了,都没等她。
“你等我。”安然说着,起身小步跑开。
等他干什么?
战荳荳朝着安然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拎着两只鞋光脚晃荡走进休息室,换下小礼服把自己的运动服套起来,又洗了把脸,这才觉得浑身清爽回归自己。
自己果然还是如大胖他们所说,自己适合当个纯爷们。
刚才走红毯太紧张,没来得及细细体会一下,真是浪费了大好机会——按照她的个性,这可能是她和夏致哥哥婚礼前唯一练习走台的机会啊,自己还没好好把握住。偷瞄了一下,家里人和亲戚嘛的基本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工作人员整理婚礼现场,战荳荳乐了,挺胸抬头收腹踮起脚尖,仔细走着刚才小姨走过的道路。
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把她拉住,放进自己臂弯。战荳荳两眼一瞪从幻想中醒过来,侧仰一脸不爽:“熊安安,你干嘛?”
安然很用力的握着战荳荳的手,不让她从自己臂弯溜走,一边争斗很激烈一边还要努力保持神态平和:“我不是在配合你嘛,免费给你当男模还不好。”
“我不要!”战荳荳膝盖用力一顶安然,狠狠把他顶离自己范围内,很嫌弃的拍拍自己袖子:“哼,熊安安,我告诉你啊,虽然你不是癞蛤蟆但我也不是你的天鹅,我们到不了一个碗里。我对我们家夏致哥哥忠贞不二,你别大庭广众之下破坏我名誉啊,嫁不出去我就跟你死磕!”
就是想跟你死磕,反正都死磕了这么久了。“你放心吧,我会等你幡然悔悟的。”安然很安心。除了她的梦中情人之外,自己好歹是第二个能被她很在意的当成是异性的人,而那梦中情人明显只是当她妹妹,自己胜率还是比较高的。更何况,以后他和她亲上加亲近水楼台先得月。
战荳荳切了一声,懒得跟他在这个话题上啰嗦:“走了,去酒店吃饭,饿死了。”
劳累了一天,她急需要补充一下能量。
“等一下,”安然忽然又蹲下,再次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从鞋子中拔出来。
“熊安安你干嘛,还喜欢上这姿势了啊?”战荳荳思忖着是不是要踹他两脚。
“马上就好,放心吧,我没恋足癖,贴个创可贴就好。”一边说着,安然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盒子。
汗,要不要这么好男人,都快跟夏致哥哥媲美了。战荳荳受不得这么大的恩情,赶忙自己蹲下来:“好啦好啦,我自己来就好。”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谢啦,嘿,婚礼才刚完,现在就有哥哥的样子了嘛。以后还要靠你多罩着小妹我啊!”
只做同学他不要,只做朋友他不要,现在,她只能努力营造他们俩好兄妹的关系了。他救过自己,他对自己这么好,现在又有了亲人这层关系,以后,她怕是永远都不可能摆脱他了吧?
他蹲着,她也蹲着,两个人平行中略有交叉。安然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战荳荳,点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题外话------
颈椎病又犯了,头晕的厉害……妞们冬天注意脖子保暖啊,特别是颈椎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