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印上半身赤裸着躺在手术台上一个一个吸盘贴在他的胸口连接着周围一堆的精密仪器中一个老头在仪器边上忙碌着房间里不热但是他头上的汗都是像是待在桑拿房一样纳先生坐在一旁若无其事看着报纸。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推论不可能错误的!他的伤确应该已经好了可是。。。”老头推了推他的眼睛然后狠狠地抓着他为数不多的头发。
“别和我讲你的理论!现实就是言印现在伤势还没好除了基本的生活动作以外其他的剧烈活动根本无法进行。”纳先生翻了一页报纸继续说道:“你看他人家头发都白了你看你虽然被那玩意儿击中是挺重的但是你连这个非致命伤都医治不好。”
言印坐了起来身上的吸盘一一脱落下来。
“言印你真的决定了么?”纳先生放下报纸紧紧地盯着他。
“是的我要去外面找紫月草。”言印点了点头。
“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你知道吗?紫月草在什么地方我已经和你说过了。”纳先生站起身来走进了言印的手术台。“甚至可能丢掉性命而且空手无归即使是我也。。。。”
“我明白。”言印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直盯着他的眼睛。“我更加明白我自己的伤要知道中等军校不会接受一个伤员哪怕是一个重点学校的s级或者说是一个曾经的s级话说我的位置已经被诺心顶替掉了吧。”
纳先生沉默了几秒。
“要知道你参加过这场战斗。”
“那我也是因此而负伤的。”
“你有过这个荣誉并且你仍旧是那个小队的一员。”
“和一个废人说荣耀那对废人来说就是耻辱一个废人待在一个健全的小队里那对小队来说就是累赘。”
“好!我不拦你!这个状态连半基因化犬的打不过的人竟然想要去采紫月草。可以!我不拦你去送死。”
“呵。。。多谢。”
“接着。”纳先生突然抛给言印一个徽章。
言印伸手想要接住但是徽章从手腕滑落掉在膝盖他慢慢地拿起徽章仔细地看着。
那是金边的徽章黑色背景上有一把白色的剑剑尖还在滴着黑血它绽放出白色的光芒把周围的黑暗逼退像是一个审判之剑。
“‘审判者’?”言印看着徽章问道。
“没有‘猎杀者’工会的小队徽章你能出去?”纳先生反问道。
纳先生像是不愿意继续待下去说完就走了出去小老头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言印站起身穿上褐色大衣戴上鸭舌帽将他的白色头发遮盖住然后回寝室整理行李了。
寒假还未结束校内依旧没有什么人。
还是中午大致才一点左右。
半个小时后言印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和一个大的手拉箱站在校门口。
很快一辆豪华的黑色跑车就开到了校门口布克走了下来。
“让少爷久等了。”布克伸手准备接下行李。
“你慢了将近15分钟。”言印把左手的大手拉箱递给布克。继续说道:“那天我和你说的东西带了没。”
“在车里。”
“拿出来。我直接走了”
“要不要布克送少爷去。”
“不用。”
“少爷您真的要去吗?”
言印抬起头看了看它然后毫不留情地吐出了一个字。
“是。”
布克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鼓鼓的旅行包然后递给言印。
言印接过来马上背上那个挺适合他的黑色旅行包径直走了。
而在校长室校长从身后的落地窗看着这一幕。
“你觉得他真的是去才紫月草么?”校长开口问着他身后的纳先生。
“十分之二的概率。”纳先生恭敬地回答道。
“哦?为什么?”
“恕我直言他比巴洛也就是您的孙子更强更有智慧更具有判断的能力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显得像个飞蛾扑火的傻子。”
“那你认为他是去干吗?”校长笑着转过身来看着纳先生。
“恐怕我想的和您想的一样。”
“但是你没有权限知道那个东西。”校长叹了口气。“根据资料上写的我猜想凡是出来的人不会有人还想回去不过我们称他们为疯子也不是没有缘由而且他还是个孩子就不要把他以大人的思路代入了。”
“如果他真的像个孩子我即使是绑也要阻止他出去。”
“对了!8号机怎么样了。”校长突然问道。
“言教授说。。。他会好好完成她的。”纳先生脸色变化。
校长叹了口气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当时针指向三点言印仍就向着外城墙慢慢悠悠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