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焦虑地说:“禀皇上,臣为匈奴新胜更为势壮,恐太子对匈奴人的狼子野心认识不足,未就此新状况作出因应,令匈奴人觉得有机可趁而悍然挥军南下,侵我大汉,掳我妇幼财帛。”
“吴王担忧国事,朕很心慰。匈奴新胜,大汉的确应作出相应布署。但太子胸装天下,睿智机警,对朕和大汉朝忠心耿耿,其未就匈奴新胜作出因应举措,朕相信自有其道理在。”刘启心里依然记着刘荣所说的匈奴兵力扩充周期的道理,气定神闲地微笑着对吴王说。
吴王刘启仍然忧色在脸,说:“皇上,臣实在未能猜透太子这般沉着是何道理呢!”
刘启心知朝政之权力属于左右相,太子刘荣报辅左右相,那堤的行使权便属于太子刘荣。
见吴王为此事如此着急,刘启安慰说:“吴王应该相信朝廷,更应该相信太子。何况,三个月前太子便已想到匈奴新胜的问题,已就此事与朕做过分析。太子心中已然有针对匈奴新胜而要作出因应举措的谋划,只是连朕亦不知太子何以时至今日,仍然未作出安排。但朕相信太子,吴王也应该绝对相信太子的睿智与能力。”
这边刘启极力安慰着忧色满脸的吴王,吴王刘濞那边,亦已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这天一大早,趁着无需早朝的机会,吴王刘濞轻车简从,让耿雷送他到皇宫大门口。
吴王刘濞急急地走进皇宫南安门,绕过南武库,从南武库西旁的宫道折进通往太子府的宫道。
荆杰早早起床,已将太子宫前前后后巡查了一遍,刚回到太子府大门前,便望见吴王刘濞笑吟吟地朝太子府走来。
荆杰迎上去,带着笑容朝吴王刘濞连揖了好几下,说:“吴王早啊!这一大早,吴王便来太子府,容小的去禀告太子。吴王请大厅用茶,小的这就去禀告。”
说话间,荆杰将吴王迎到大厅坐下,便去告诉刘荣。
太监总管殳敬见了,施下礼便下去让宫女沏茶去了。
待乐倩带着印竹和钭雪,端着茶水、点心送来大厅的时候,得到荆杰禀报的刘荣,也已乐呵呵地走上大厅来了。
吴王刘濞连忙起身举手作揖,刘荣乐呵呵地还了一揖,说:“天刚刚亮,便听到喜雀叽叽喳喳叫得欢,原来是吴王大驾要来呢!吴王请用些点心。吴王恁早就来,可有什么事么?”
“谢太子。这么早就来打扰,本王实在汗颜!可本王愚钝,心里老计较着那北方的匈奴人新胜月氏,会不会趁机挥军南下,侵扰我大汉朝呢?”吴王刘濞直奔主题说。
“匈奴会趁着新胜月氏而挥军南下么?是哦,本王忙于琐碎政事,还真的忽略了这可能呢!都怪本王处理政事的经验不足,这才让吴王担心了。依吴王之见,匈奴新胜,我们大汉朝该当作何因应呢?”刘荣边打着哈欠,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见刘荣向自己问计,吴王刘濞故作谦逊,推让了一番后,说:“北疆应该厉兵秣马,布置重兵,时刻防范匈奴人的侵袭。”
见吴王刘濞主张大汉北部边疆应置重兵,以防范匈奴人借胜南下,刘荣心里笑了。
作为丞相提辅,太子刘荣装呆卖痴了这两个多月,迟迟未对匈奴新胜月氏一事作出任何因应布置,等的就是吴王刘濞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