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百多人,浩浩荡荡进了阳谷县城,随即,封锁城门,联系衙役差事,净空街道,大肆搜捕。平时满街晃荡的泼皮们被差役们用皮鞭狠狠地抽着,用绳索绑了,关进了衙门打牢里。
“混账!一群衙门中人,居然被一个乡下土著指挥,封锁全城,这还是要造反吗!”衙门深处,县太爷怒喝着拍桌子!
县尊在这里已经有两年了,平时捞的金银不少,自然也有几个心腹人,城门一被封锁,他便知道消息了。
他身边的幕僚连忙劝道:“东家息怒,衙门也是按章办事,有江洋大盗出现在本县,城外边的贼子已经被抓了,说城里还有许多,一定要抓捕归案。”
“混账!本县一向太平,那有什么江洋大盗,莫不是刑房衙役想杀良冒功?再说这么多捕快出动,本官居然一无所知,当真是没有规矩了,老陈,立刻传令下去,撤了赵白王童的都头之职!”县令愈加恼怒。
幕僚苦笑一下,他自然知道县令为何恼怒。
他是胆寒!
祝家酒坊崛起,日进斗金,富贵到祝彪可以把祝家庄前面的盘陀路铲平做集市!满县里面若不眼红,那才是假的!
这其实也就罢了!
关键是这酒,断了福来酒坊的生意。
李家可是七世酿酒,在阳谷县的势力可谓根深蒂固,虽然李家是经商之人,可是便是县令,也不敢不敬。
因为他在县衙里的势力,太大了!
所以前几日他和县令建议,若是把祝家酒坊的工匠挖到他家里,在转让过户的时候照顾一二,就愿意给县尊大人两成的分红。
期间一些收尾,也需要县尊大人帮忙。
至于祝家人的反扑,福来酒坊自然会处理的妥妥帖帖,无需县尊大人操心。
这等好事,县令自然一千个一万个愿意,也依照对方的条件,下了这道公文。
可是哪里想到,转眼之间,祝彪便反杀了那些人,顺势进了县城,眼瞅着要报复!
若是往常,两大豪强撕架,他这个县令负有调解之职,可是如今,他心里战战兢兢,面上强装凶狠,显然已经惧怕到了极点。
很快幕僚出去又回来,道:“东家,赵都头与那白役郓哥,带着一群差役回来了。”
“什么?什么白役郓哥?”
“那郓哥是白役,武松徒弟,而武松是祝彪好友,也是白役,当时他也在场,也被贼人围攻,可以说,这伙江洋大盗围攻官差,证据确凿!”
“可恶!”县令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却是脸色苍白,无可奈何,心中的惊惧,无以复加。
要知道围攻钦差,这消息遮掩不住了,县令若是不维护衙门权威,不为差役出头,恐怕会让大家觉得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