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脚步声再次下楼,邵平波扶着一旁的椅子,费力爬起,坐了上去,近乎瘫在椅子上的样子笑道:“我的命不值钱,我一条命连累上先生的一条命,对先生来说,不划算!先生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来客慢慢踱步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冷冷盯着他,脸上突然露出笑意,探出一只手,啪啪拍打着邵平波的脸颊,“不错不错,胆子不小,有跟我合作的资格。”
对方变脸不慢,邵平波呵呵笑道:“先生谬赞!”
来客转身而回,又走回了原位坐下。
邵平波大口喘气,努力恢复了过来,这才离开椅子,也走回到来客的对面坐下了,看了看对方扔在桌上的坎肩布袋,“我一直在等先生,以为先生很快会露面,没想到等了这么久先生才露面。看先生这打扮,似乎非常小心谨慎,看来圣境那边给先生的压力不小。”..
来客:“的确有点麻烦,本想早点来会会你,但洪运法的死,凡和洪运法有牵连的…九圣盯上了所有有嫌疑的人。”
邵平波颔首,表示理解,被盯上了,不找到合适的机会,对方不敢轻易走动。
来客:“你想跟我合作,凭什么跟我合作,你有什么值得我跟你合作,说来听听。”
邵平波:“合作不是早已经开始了吗?先生要我促成对卫之战,我做到了,如今也该先生兑现承诺了。”
来客:“想知道牛有道在圣境内的情况?”
邵平波颔首,“正是。”
来客似乎有些奇怪,“牛有道困在圣境内,是没办法出来的,或者说永远都出不来,你们相隔两界,已互不相干,为何还要对他念念不忘?”
“永远出不来?”邵平波反问一句,继而摇头道:“先生太小看他了,他的能力我太清楚了,他若想出来,未必没办法,圣境内也未必能奈何他。他一旦出来了,是不会放过我的!”
来客讥讽道:“看来你很害怕他。”
邵平波:“对我来说,不存在什么怕不怕,先生应该明白我和你合作意味着跟什么人作对,先生觉得我会怕吗?牛有道对我来说是个问题,是个麻烦,必须要解决掉。”
来客略默一阵,徐徐道:“他在圣境内的情况我是知道一些,不过圣境内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也没办法每日里盯着他,所以他的情况我知道的也不多。你想除掉他,这事简单,我找个机会帮你在圣境内做掉他便是。”
邵平波:“我虽不知先生身份,但先生肯定不是九圣之一,我这样说没错吧?”
见他的话牛头不对马嘴,来客不明其意,哼了声,“我若是九圣之一,你觉得我能坐在这跟你见面吗?”
邵平波:“先生不是九圣之一,还做不了那么大的主,所以,恕我直言,只要先生不敢明目张胆对他动手,先生就未必能做掉他。”
来客:“你在对我使激将法吗?”
邵平波:“不是激将法,先生若能帮我弄死他,我固然是求之不得,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要动手,一旦动手就要将他绝对置于死地,决不能给他反咬的机会。”
“一旦让他警觉,一旦让他察觉出什么,他的反击和报复一定不会客气!”
“牛有道是此道中的高手!我敢保证,先生与他之间一旦交上手了,还不知道是谁弄死谁!”
来客嗤声,表达出了不屑,凭他的身份地位还真不会把牛有道给放在眼里,淡然道:“夏虫不可语冰,你不知圣境内的情况,我不怪你。”
邵平波略皱眉,“我是不知圣境内的情况,但有一点是相通的,不管是圣境内还是圣境外,人与人之间的事都是相通的。我奉劝先生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打草惊蛇。这么多年来,想弄死他的人太多了,至少比想弄死我的人多的多,可他至今还好好活着,这已经很说明问题。”
“他那种人的警惕性很高,尤其是在圣境那种环境下,他的警惕性一定是全面放开的,稍有不对就会引起他的警觉。在没有妥善准备之前,先生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先生,此并非妄言,也不是在跟先生开玩笑!先生须慎之再慎!”
来客不知有没有听进去,问:“你究竟想知道他什么?”
邵平波:“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我相信他在圣境内早已开始着手求生后路方面的准备,我想知道他所有的动向,越详细越好。”
来客:“我说了,圣境内部的情况复杂,我没办法一直盯着他。”
邵平波:“凭先生的能耐,难道在他身边安插一个眼线也不行吗?”
来客:“他所在的问天城,就有我的眼线,但那家伙经常四处奔波,不好跟踪。圣境内的金翅和载人飞禽都是受到严格管控的,尤其是大型飞禽,根本没办法偷带入境。他驾驭着大型飞禽到处溜达,我的人没办法随时动用大型飞禽跟踪,无法探知他的详细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