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顿时一惊一乍道:“我说牛长老,你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吧,你装什么糊涂啊!昆林树夫妇,他们人呢,这谈判都开始了,你怎么没把人带过来?说好了把人给宗门处置的,你不会又想耍什么花招吧?我可警告你,答应好了的事情可由不得你抵赖,你就算告到钟师伯那边去也没用。”
牛有道:“什么狗屁花招,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尽把人往歪了想?谈都没谈好,我把人带过来干什么,万一天火教那边见到人突然下毒手怎么办?”
原来是担心这个,严立哎哟喂道:“你未免也想太多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天火教,这里是紫金洞,他们还不至于随便在此撒野。”
牛有道:“万事小心点总没大错。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想抵赖也抵赖不过去,也不会抵赖,我反倒是担心你们会赖账。”
两人扯皮着进了庭院里面。
庭院内,长廊里,长廊左右是两排结合扶栏的长椅,中间是过道,天火教和紫金洞的人各坐一边面对。
紫金洞的人态度还不错,掌门宫临策更是面带微笑,向对方讲述着当时的事发经过。
天火教众人则一个个面无表情,他们对宫临策拖延的屁话不感兴趣,纯粹是听听而已,牛有道的出现倒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陆续偏头看去。
天火教高层中认识牛有道的人倒是不少,宇文烟也是见过的,天都秘境出来时在天谷那么惹眼,想忽视都难。
尽管对发生的事情已经心中有数,可见到牛有道本人,他们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牛有道居然能打败练成了天火无极术的昆林树?
更让他们侧目的是牛有道的那一身紫金洞长老的服饰,牛有道成了紫金洞长老的事他们也知道,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看他那样子。
牛有道走来直接坐到了紫金洞这边的长椅上,他也有了与紫金洞长老平起平坐的资格,不过与一帮老家伙并排坐在一起后,越发显得他年轻,也越发惹眼。
牛有道也注意到了天火教那边在打量自己,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回手拨了拨腰带上悬挂的代表自己紫金洞长老身份的配饰,摆正了给对面的人看。
这是嘚瑟还是在显摆?紫金洞这边留心到他举动的人,脸颊绷了绷,有人暗骂不要脸。
严立绕到了走廊外面,来到了宫临策的身后,隔着扶栏,在宫临策耳边耳语了一阵,解释了一下牛有道没带人来的原因。
宫临策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之后继续向对方啰嗦。
严立回到廊内坐在了牛有道的身边,见他安分着,也就放心了。
啰嗦话中断了一阵再重启,宇文烟似乎没了继续听下去的耐心,出声道:“宫兄,事情经过我略有耳闻,就不劳宫兄继续浪费口舌了。我人既然已经来了,也已经赔礼道歉了,还希望宫兄给我个面子,让我把人带回去。”
“唉!”宫临策叹了声,“宇文兄,我当然愿意给你这个面子,可你也不能让我没面子不是?你们天火教的弟子似乎有点过分了,下面区区一个小弟子竟敢跑到我紫金洞宗门来挑战我紫金洞长老,赢了,我紫金洞颜面扫地,输了,他什么事都没有,这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我若是这样轻易放过,让我如何对满门上下的弟子交代?”
这个问题让宇文烟很是恼火,当初他不同意让昆林树来挑战,一群长老一起再三向他保证,牛有道答应挑战则罢,若不答应也不会惹事,结果那保证如同放屁,还是惹出了事。
事情是天火教无理在先,讲道理是讲不过去的,天火教的实力也还没有强大到能对紫金洞不讲理的地步,尤其是还有天下钱庄的掌柜做中人。
宇文烟:“我好话说尽,可听宫兄话里的意思,此事似乎不想善了,既如此,绕来绕去也没什么意思,想怎样挑明了说吧。”
宫临策摆手:“宇文兄言重了,此事不是我们不想善了,而是你天火教弟子来者不善。换了是我紫金洞出了这样的人搞到你天火教头上去,你们会轻易放过这种人吗?”
宇文烟:“这事是我们不占理,可杀人不过头点地,各大派之间扣对方弟子为奴的事,我还是头回见到,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宫临策:“宇文兄,这话又说错了,若昆林树夫妇仍然是天火教弟子,我紫金洞绝不会干出这般羞辱天火教弟子的事,谁敢这样做,我第一个不放过他!问题是,昆林树挑战我们牛长老之前,心甘情愿签下了赌注,一旦挑战失败,就意味着他们夫妇主动脱离了天火教,不再是天火教弟子,而是牛长老的奴仆。”
“若说昆林树一个人这样做,我也只当他是不懂事瞎闹,也作不了数,可这事是你们天火教钱长老亲自在赌注上代表天火教作保了的,难道你们天火教长老出门代表天火教行事还能有假不成?而且这事是天下钱庄的人作中人亲眼见证了的。如今昆林树夫妇已经不是天火教的弟子,说我紫金洞扣押天火教弟子,有点言过其实了。”
“当然,如果宇文兄觉得天下钱庄的那个中人有什么问题,宇文兄大可以告到缥缈阁去,请缥缈阁出面严查此事主持公道。凭缥缈阁的能量,要弄清这事并不困难,一定能为宇文兄解惑。”
宇文烟:“说一堆道理没什么意义,你们是什么企图你们自己心知肚明,我说了,想怎样把事挑明了说,没必要再拐弯抹角。说痛快话,宫兄究竟要怎样才肯让我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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