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航推门进来,看到杜雯主仆二人正在进食,走过来说道:“为何才吃晚饭?”
杜雯有些害羞,轻声答道:“早已吃过了,只是近来时常感觉腹中无物,总要多吃一次。”
“噢,能吃总是好的,你现在是一人吃饭,俩人分食,自然要多吃。”远航边说边走进内屋,将衣衫脱下搭在衣架上。
“相公今夜要在此休息吗?”
远航回头看看杜雯,点头道:“是呀,有何不可?”
杜雯抿嘴笑了一下,问道:“久未归家,便不想姐姐吗?”
远航对她做个鬼脸,向床上走去。
杜雯看下思心,小丫头也做了个俏皮的表情,将桌上饭食收拾一下退了出去。
杜雯走到床前,远航双手枕于头下,正在向她望来。
“雯儿,来,做我身旁。”远航向床边拍了下,杜雯侧身坐了过去。
远航用右手臂将身体支起,头部贴在了杜雯的肚子上。杜雯环臂将他头部搂住。
“相公,你去后堂可遇到麻烦吗?”远航不在的日子里,杜雯总是感到心中不安,只是从没对他人说起过。
远航抬起头,一脸疑惑,问道:“你从何得知?”
杜雯抚摸着他的脸庞,喃喃说道:“自从我腹中有了相公的骨肉,便与相公身心一体,是何人为难与你?”
“是宫中的一个老太监,相公我现在暂时容忍于他,待我完成皇上交办的事情后,定要除掉他。”
“皇上要相公做何?”
远航犹豫一下,将头枕在了杜雯腿上,面向上望着她,说道:“皇上让我去塞外一次,要与怒卑结盟,以抵制齐国。还有一件更难办的事情,让我查出当年庄贵妃的死因。”
杜雯好奇问道:“庄贵妃?”
“嗯,便是现今皇上的生母。皇上一直心有疑虑,只是没有合适人选去办这件事情,又苦苦寻不到蛛丝马迹,如今将这件事交于我去办。”远航想想便头疼,将眼睛慢慢闭上。
“相公,莫怪我多言,皇宫之事,牵连甚广,还是少接触为妙。”杜雯听后为远航担心起来。
“嗯,我也知。弄不好查出些什么来,倒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远航睁开眼睛,翻身起来,说道:“算了,不去说了,快去脱了衣衫,相公搂你休息。”
杜雯应了一声,起身去熄了烛火。
“相公,不可胡闹。”
“摸下,我只摸下孩子嘛……”
第二日,远航实实在在的睡到了辰时方才醒来。
“还是床上舒服啊。”远航双臂上举,身着懒腰。
“大人,您起来了,付军参已经在厅中候您多时了。”思心听到声音,从外屋进来,将远航的衣衫拿了过来。
“为何不早些告知我。”远航翻身爬了起来。
“是付军参说您一路劳累,让您多睡一会。”思心为远航更衣,在他身后说着。
“雯儿呢?”
“主子去院中散步了,大少奶奶陪着呢,让奴婢在这里等大人醒来。”
“噢,你去护着雯儿吧。”远航穿好衣衫,一面向外走着一面系着衣带。
付亚史正在厅中等候,见远航走出来,站了起来。
“亚史快坐。”远航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探身过去,说道:“商国奇人商目钟,已被我带回来了。”
“哦?”付亚史颇感以外,看着远航。
“此人你也知道,日后必有大用。”
“此话不假,大人带他回来,可是归顺了大人?”
远航摇头,忽然笑了起来,道:“这人虽有奇材,这里似乎有些缓慢。”说完指着自己脑袋点了点。
“哈哈,大人说笑了,若是那样,他又怎会造出那些巧夺天工的物件来。”付亚史不信地摇着头。
“此人誓死不降,皇上奈何不了他,命我劝说,我已想到办法了,只是还需你去做一次说客,你这样办。”远航小声跟付亚史说着,付亚史则频频点头。
“去吧,成与不成,便看你的了。”
“嗯,大人等我消息。”付亚史起身施礼后离开。
远航待付亚史离开,起身去了书房,拿起笔开始画起九连环的样图来。这个必须画好,还需用这东西去吸引商目钟呢。
刚刚画好样图,唐凌便寻了过来,进来禀告道:“少爷,端木大人来了,在前厅候着。”
“哈,好久没见了,我这便过去。”远航应了声。
客厅中端木义人正在喝着茶,远航笑着从后面走出,抱拳笑道:“端木大人,多日不见,可还好啊?”
端木义人笑着起身还礼,说道:“多日不见,叶大人可还好啊。”
“好,好,都好。快快请坐。”客气一番后,远航坐在了上首位,问道:“端木大人亲来府上,不会是有什么事情了吧?”
端木义人道:“此次前来,一是看望一下叶大人,二来是刚刚有人报官,城东发生一起打斗之事,一名公子被一名屠夫打的几无人形。”
“哦?光天化日,竟敢在城中当街行凶,端木大人可拿住了凶手?”
“拿住了,只是……”端木义人面露难色,吞吐说道。
“只是什么?”远航追问着。
“只是那被打之人是大人您的近亲,故而本官特来询问,该如何处理?”
“什么?我的近亲……”远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傻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