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每天去找涛涛可能就是觉得自己快走了想多看看涛涛舍不得孩子。
爸就算再精神不正常也不可能对孩子怎么样。
所以我也不能找爸说这个事不然我让爸离涛涛远点儿这和把他赶出去什么区别?
还是开导开导涛涛吧孩子真是被你给惯坏了。
他爷爷对他那么好要什么给买什么结果到头来他还说他爷爷的不好。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实在不行你和涛涛睡我睡几天沙发。”
张鸣有些不爽梁斌说孩子有问题但是张了张嘴倒也没再反驳什么毕竟涛涛确实是有些不大懂事。
“那今晚你就睡沙发吧我陪孩子。”
人的心理总是善变的。
即便你无比坚定的认为你在对待某件事某个人绝不会一改初心。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受外界变化的影响你终究会将初心遗忘。
张鸣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以为自己会理解她公公会包容她的公公直到她公公离开的那一天。
但是在今天她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已经变了。
哪怕在和她公公生活一天对她来说都是种煎熬。
晚上7点多就在梁斌打算去附近派出所报案的时候他爸爸却拎着一小袋芝麻回来了。
梁斌问他爸爸去哪了他爸爸也没多说拎着那一小袋芝麻便上楼回到了房间。
夜不知不觉的深了。
梁斌无精打采的看着电视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
他起身去厨房里洗了把脸随后便回到沙发上关掉了电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便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串非常“哈哈”的笑声从楼上传下来。
他没有在意毕竟这几天他爸爸都会这样。
发出那种非常假的笑声。
毕竟没有哪个人会持续不断的发出大笑。
那只会让人觉得傻。
他将被子蒙住脑袋没多久便又睡去了。
笑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屋子里重新恢复到了深夜该有的死寂。
但就在这时候一串轻轻的门响却隐隐约约的传进了张鸣的耳中。
张鸣起初没有睁眼直到那串门响变得更加清晰。
她从床上坐起来涛涛就睡在她的身边仍在好好地睡着并没有被从外面传进来的门声所影响。
“老公?”
张鸣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看着门边下意识问了一声。
然而门却依旧“咚咚”的轻响着。
张鸣突然有些害怕因为外面的人如果不是梁斌又会是谁呢?
那么只会是一个人。
那就是她的公公。
想到她公公此时就站在门外犹如一具干尸般的瞪着眼睛再敲着她的房门她就感到不寒而栗。
她不敢去开门也没有再问什么。
尽管卧室门有被她锁着可她仍是有些不放心。
她拿出手机给梁斌打了过去但是梁斌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
而在走廊里。
黑暗的包裹下一个干瘦的人影正直挺挺的站在门前。
他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凹陷的面部看上去犹如一颗骷髅此时此刻就如同那撞钟的木缒似的在门上“咚咚”的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