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所有人——包括所有新生儿都天生经历了完整而免费的义务教育只不过由于毕业太久相关的知识技巧与概念全都被遗忘尘封了。只要一点点触动就能让这些人触类旁通衍生出一系列的知识与理解。
这些看似原始的农民简直就像是一群等待玩家来点亮科技树的、即时战略类游戏中的“农民”。
回想起这一路发展过来那不停解决新旧矛盾、调整体制、在不断加速中避免翻车的幸苦山林一脸痛苦的摇了摇头——
被现代火力轮番轰炸一整天都不会喘口气的他现在居然会感到心力憔悴?
堂堂征战各界的梦魇轮回者tmd居然还要坐下来研究生产力、矛盾论等社会科学?
感情比起斗蛐蛐养蛊的主神无限之主更喜欢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素质教育啊?
山林现在很想开启魔化砍点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亲近的族人急匆匆的登上高台在山林转来的目光中靠近低语了几句。
山林沉默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打了个手势让一名亲卫过来、在其耳旁嘱咐了几句让其通知部分族人按照某个预案进行部署。
“我就知道那些城来参加祭祀的人没安好心虽然主线任务没提这茬但动动脑子就知道一个自己引导下的统一文明肯定比一堆散落的城邦更具影响力、更符合‘发展’需求不过这种敏感险恶的环境下他们会用什么方式打破现有的默契?”
回想起传闻中那几个过于显眼、异常最终不明不白消亡的遥远部族思虑半天的山林还是决定继续稳一手尽量不利用这个世界的诡异要素、靠正统发展缓慢侵蚀、绝不先开第一枪。
在高台上眺望了一会儿“外宾”暂住的区域和己方人手的布置确认这些人不打算直接硬来搞事后山林才跳下高台向着手下报告中几个异常点赶去。
在时光之河中巡游观测的绯红之王在鹿族第一次正式祭祀加运动会的时间点附近停下了脚步。
“新的线索?可惜这种层次的背景现阶段不便深究”绯红之王审视着白日被山林诡异祝词撕裂的视野随后他的目光转向城池异动、有几个时删节点的夜晚“就是这里么埋下败亡之因的时间节点。”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替身的宿主山林在试炼世界里经历的大小危险很是不少但真正导致其最终战败身亡的因素却起源于一件不起眼的、看似没有任何危险的小事。
“终归是所谓的主神养出来的眼界还是太窄了想象力本身不够丰富又在世界背景下或主观或客观的抑制无限空间的繁多力量体系能玩出多少花样作为新晋试炼者的山林很难意识到啊。”
至少这条世界线的山林远未意识到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只有俯瞰时光之河的绯红之王才能从载体死亡的时间节点反推追溯在受限的视野下找到载体败亡的根源。
“暂且记录下来吧第一轮提升匹配度的干涉还是得从一开始着手这种潜在危机留到后面几轮时间线变动中利用比较好如果我的干涉引发了无限之主或其他力量的反制那这也是一个让宿主产生‘即视感’的好时机。”
前提是世界在时间线变动中整体轮廓稳定从已知情报来看这方面暂时存疑。
在绯红之王源自更高维度的注视下对自己未来一无所知的山林在亲信带领下走入了木制的宽大议事堂。
这个类似议会、元老院用于安置各种被吸纳族群原领头人、耗散其威信与权利的临时建筑山林并不是很看重但他没想到白跑了半夜的他会在这最后一个待处理异常点收获这样的“惊喜”——
跨入门槛的瞬间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分割内外的异域前面从最初的狩猎队开始就跟随着自己几乎被是自己手把手带起来的、知根知底的亲信此刻带着一脸挣扎和愧疚的表情颤抖着走到角落僵立不动。
在两侧还有一些着甲持矛的青壮同样脸色复杂、僵立在那。
而议事堂内部一个放现实世界算年富力强的中年人、搁这已经接近老人的家伙坐在上首对山林露出了有些干巴巴的、尊敬成习惯的笑容。
“鹿米?”
面对眼前的亲近熟人山林很有些意外——
这个人不是后续被吸纳融入鹿族的外来者而是从最开始居住山洞的时期就认识的、真真正正的鹿族本族人而且还是一路过来、积极响应支持着山林一切行动的“自己人”。
从狩猎到养殖从种植到分居建房从公产分配到私有制启蒙族群不断前行变化的过程中鹿米都是改名“鹿首”的山林的坚定支持者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山林分配农业职责的时候给他重新取的。
自己信任的手足突然毫无征兆的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山林心底不由得产生了一丝难堪与愤怒但他心底更多的是疑惑。
至于危机感
哪怕两边站着的族人都是力量逐渐非人的精锐哪怕山林只使用族人当前接受范畴内的力量这种场面也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压力。
而对面的熟人鹿米想必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山林心底非常疑惑。
“我还以为在这地方给我找麻烦的会是那些不甘心的议员或者祭司没想到居然会是你。”
踩着软毯山林走到鹿米前方随后他伸手拉过一张椅子、与其隔着一张木桌坐下。
瞥了眼面前木桌上摆着的、一叠轻薄而精致的玉牌山林盯着面色坦然的鹿米问道:“你这是想搞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