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王倒是脸色木然如昔,看不出丝毫的波动,端着稀饭喝了一口后,伸手去拿碟子里的馒头时,高先生殷勤的抢先拿起一个,递给了她。
楼兰王看也没看,自己拿了个馒头。
高飞有些生气:“拒绝男士的效劳,可不是淑女所为。”
“你的手太脏了。”
楼兰王淡淡说了一句,站起身端着碗走向了另外一个桌子。
“脏?”
高飞有些纳闷的端详着自己的右手,喃喃的说:“我洗过手啊,哪儿脏?”
眼镜慢吞吞的说:“昨晚,你这只手可能莫过不干净的东西吧。”
高飞这才明白过来,瞥了眼楼兰王低声骂道:“尼玛,这也算脏吗?我用手怎么了?人家岛国男儿还用舌头呢,也没见有谁嫌脏。”
眼镜拿着牛奶杯子站起来,又端起一盘鸡蛋:“我去那边吃。”
“弱智,虚伪。”
高飞低声骂了句,被这俩人给说的也没胃口了,索性一推碗筷,拉开椅子快步走出了餐厅。
来到酒店大厅外面后,高飞展开双手做了个扩胸动作,点上一颗烟顺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向动走去。
今天十点,在第一轮正式谈判的时间,现在还不到八点,完全可以趁这工夫欣赏一下伦敦的街景。
相比起以浪漫而著称于世的法国巴黎来说,伦敦逊色太多。
如果是在巴黎街头上,不管天气有多冷,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能看到秀着两根****四处招摇的美女,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上身只穿个小背心,露出大半个白花花的标准扫货,这种为了满足男人而牺牲自己的女人,无疑是值得尊敬的。
顺着人行道向东走了一颗烟的工夫,高飞也没看到他最想看到的那一幕,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身拐进了一条小巷内。
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风衣看上去就像退休老工人的男人,搓着双手哈着惹气,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走了过来,低着头拐进了小巷,刚走了一步,脚下就顿了一下。
高飞倚在墙上,左脚抬起蹬在墙上,双手抄在口袋中,嘴上叼着一颗烟,抬头看着天好像在晒太阳的样子。
老男人脚步微微一顿后,接着往前走,经过高飞身边时,却听他淡淡的说:“这次我放过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不喜欢被人追踪,暗中监视。”
老男人停步,慢慢的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高飞:“先生,你说什么?”
“我说,你该去耳科诊断一下了。”
“什么?”
老男人眨巴了下眼睛,刚说出这个字,就觉得眼前一黑,噗通一声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高飞一拳放倒老男人后,抬脚在他左肋部位狠狠踢了一脚,听到传来轻微的喀嚓声后,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转身施施然的走了:“我最讨厌把我当傻瓜的傻瓜了,有必要为了证明你不是傻瓜,就断两根肋骨吗?”
“咳,咳!”
高飞拐过墙角后,老男人痛苦的咳嗽着,右手伸进风衣内,莫到了一把手枪,也莫到断了两根肋骨。
高飞刚才那一脚,正踢在他藏在上衣口袋中的手枪上,手枪又隔断了他两根肋骨,可和手枪在一起的手机,却安然无恙。
高飞看似随意一脚,踢断了他两根肋骨,却没有踢碎他的手机,就是为了让他给他的主子报信。
老男人的眼里,浮上了极大的恐惧,咳嗽着挣扎着坐了起来,飞快的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等那边接通后,立即喘着说道:“爵爷,我……”
他刚说到这儿,就被那边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我知道了,让你的人取消对他的监视,现在,去维纳斯快餐店,有个来自亚洲亚洲的女孩子在里面洗盘子——我不希望她能吃上午餐。”
不等老男人说什么,那边就扣掉了电话。
非常霸道的踢断老男人两根肋骨后,高飞才不管他会不会报警啥的,依旧双手抄在口袋中,沿着人行道向东慢慢的溜达。
咕噜噜,肚子里响起了叫声。
高飞抬起右手,叹了口气:“唉,如果我告诉他们,说我昨晚根本没有和海伦做什么有损人胃口的龌龊事,他们还是不会信的。可我真没做啊,只随手吃了两把豆腐罢了。”
空腹吸烟,会特别难受,尤其是早上。
高飞向道路两旁看了眼,发现不远处的路对过,好像有家正在营业的快餐店,就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