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呗。”

云觅一口一口吃着刨冰。

“你后悔么。”帝焰默然良久，忽地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哪件事？”

“四百年前，你要是没有和那只精灵发生纠葛，应该能成为青史留名的骑士，不至于连家主的位子都丢了，还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

“……”

云觅惊讶的看着帝焰。

帝焰：“怎么。”

云觅放下刨冰，摆了摆手：“没事，我就是感到吃惊，这个问题几乎每个后代子孙见到我都要问一次，唯独你从来没问过，所以我觉得你很特别……原来你只是有时差，都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问？”

帝焰无语片刻。

他低声道，“以前我认为后悔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行为，但这几天，我一直在后悔。”

“哦豁……”

云觅盯着帝焰，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我确实感到懊恼。”

帝焰挑眉。

“和一只漂亮得像仙女一样的精灵相爱，我不觉得有错，白蛇传看过没？凭什么白素贞和许仙都可以，我们就不行？”

“若换成我们的立场，你作为圣殿后裔，应该是法海，不是许仙。”帝焰淡声说。

云觅，“……”

小靓仔，说得还怪有道理的。

“总而言之，我很庆幸自己认识过她，爱过她。”云觅抠着脚说，“我唯一懊悔的是，当年她临死前把那个光核塞我嘴里的时候，我没能立刻吐出来，搞得现在自己一个人不老不死，享百年孤独。”

帝焰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