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薇的小算盘打的响,苏蕙的作业本子上都是苏绵的字迹,就算苏绵从里面摘干净了,她也不会让苏蕙出事。
只是——
“景世。”霍胥半眯着眼,笑的冷冽:“去车上把笔拿来。”
“嗯?”
霍胥不再多说。
“你的笔啊?”景世似笑非笑。
霍胥看了一眼人群里站着的瘦小身影,寡言,却比谁都要坚定,不疾不徐:“副驾驶前的抽柜里。”
景世:“……”
他知道啊,别说一根笔,就是家里几口人都摸得清楚。
问题是,一向有洁癖,那个因为他不小心碰了他衣袖就当着他的面把衣服烧了个干净,用消毒酒精擦手的人是双标狗吗?
周雪薇为霍胥的态度气的脸色发紫,可她管不了他,原因无它,两人身份差距太大,就是她姐在这里,这事也不好解决,只能盯死了苏绵:“我和你爸把你养了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真不记这点好?”
“妈,我记,就是因为我记这点好,才要拼了命的证明自己的清白,省的旁人说你不会教育孩子。”苏绵勾唇冷笑的时候,杏眼都泛着霜花,巴掌大的脸,虽没有苏蕙那么娇,却异常的引人注目,“这种丢人的事,还是趁早查清楚了,对我,对您,都好。”
她过于冷静自信,让周雪薇打从心里发慌。
“既然苏绵同志都不担心,苏绵她妈,你也就别在这帮着孩子担惊受怕了。”镇长瞪了她一眼,是警告。
景世手上的纸被卷成了一团,往霍胥身上戳了戳:“喏,我给她了?”
霍胥靠在院里的梨树边上,垂着眸子。
他眉眼精致,半蹙着眉头,绷紧的嘴角看起来有那么几分不耐烦。